神国的天空,被诡异的阴霾所笼罩,仿佛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这股压抑的气息。`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各国的宫殿、门派的山门,在这阴霾之下显得格外脆弱。
温狂,这个名字如今已成为恐惧的代名词。他身裹一袭黑袍,在神国的大地上肆意穿梭。每到一处,便是一片血雨腥风。他手中的噬魂幡肆意挥舞,幡上的万千怨灵发出凄厉的尖叫,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
谕剑天宗首当其冲。往日庄严的剑峰此刻一片混乱,弟子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却难以躲过温狂的追击。温狂如鬼魅般在剑峰间闪现,所到之处,剑气纵横,血溅当场。峰主荆阳夏怒目而视,提剑上前,试图阻挡温狂的脚步。然而,他的剑在温狂的噬魂幡面前,竟如同孩童的玩具一般脆弱。温狂随手一挥,一道黑色的气流便将荆阳夏击飞数丈,口吐鲜血。
“你这恶魔,为何要对我谕剑天宗下手!”荆阳夏怒声吼道。
温狂却只是冷冷一笑:“挡我者,皆为蝼蚁,神国也不例外。”
古灵宗内,长老们纷纷祭出灵术,试图布下防御法阵。温狂却毫不畏惧,径直冲进法阵之中。他的身体周围仿佛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将所有的灵术力量全部吞噬。祝定长老拼尽全力,发出一道强大的灵术攻击,却被温狂反手一抓,化作乌有。
“就这点本事,也敢阻拦我?”温狂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紫天道门的道观中,烟雾弥漫。十无宗主带领着一众道主严阵以待。温狂踏入道观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十一词道主率先发难,施展出道家秘术,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冲向温狂。温狂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却出现在十一词身后,一掌将其击飞。
“哼,自不量力。”温狂不屑地说道。
赵国的皇宫也未能幸免。赵襄儿身着皇袍,手持长剑,眼神坚定地站在宫殿前。她身旁的护卫们虽然心中恐惧,但依然坚守岗位。温狂看着赵襄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丫头,你也想螳臂当车?”
赵襄儿毫不畏惧地回应:“你这恶徒,休想在赵国放肆!”
双方瞬间战作一团。赵襄儿凭借着自身的空间权柄,与温狂周旋。然而,温狂的实力太过强大,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在赵襄儿陷入困境之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她的身前。正是李长久。
“温狂,你的对手是我!”李长久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温狂看着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不过,你今日也别想活着离开。”
两人的气息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李长久凭借着“太明”权柄和部分“时间”权柄,与温狂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一时间,神国的天空中光芒闪烁,各种强大的力量肆虐。
各国各门派的幸存者们,躲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这场战斗。他们心中充满了绝望,不知道这场灾难何时才能结束。而温狂,在这场战斗中,仿佛成为了不可战胜的存在,他的恐怖实力,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噬魂幡上的怨灵愈发狂躁,黑色雾气如同活物般缠绕向李长久,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泛起扭曲的涟漪。温狂脸上是化不开的戾气,化神境的威压如实质般碾压而来:“李长久,你以为凭这点能耐就能阻止我?神国的枷锁早该被踏碎,你们这些守旧的蝼蚁,都该成为我证道的祭品!”
李长久指尖凝结出三足金乌虚影,炽热的光芒撕开黑雾:“证道?你不过是被力量吞噬的疯魔。”他脚下踏出时间涟漪,身形在原地留下数道残影,避开噬魂幡的缠绕同时,指尖长剑划破虚空,一道蕴含太明权柄的剑光直刺温狂面门。
“铛!”
温狂竟不闪不避,黑袍上浮现出无数怨灵组成的护盾,剑光斩在上面只激起一阵黑雾翻腾。他狞笑一声,左手成爪,五道黑气如毒蛇般窜出,直取李长久心口:“尝尝被怨灵啃噬元神的滋味!”
就在黑气即将触体的瞬间,一道清冷的剑光从侧面斩来,将黑气劈成两半。陆嫁嫁白衣胜雪,先天剑体散发着凛冽锋芒,她落在李长久身侧,剑指温狂:“以怨灵为食,修炼邪术,今日便用你的血来祭剑!”
“又来一个送死的?”温狂扫过陆嫁嫁,噬魂幡猛地一抖,万千怨灵化作黑色洪流席卷而来。这些怨灵皆是被他虐杀的修士所化,带着无尽怨气,一旦沾染便会被拖入幻境。
“小龄!”李长久扬声喊道。
隐在暗处的宁小龄掐动轮回印诀,雪狐虚影在她身后浮现,一道淡蓝色的轮回之力扩散开来。怨灵洪流撞上这道力量,竟如水滴汇入大海般渐渐平息,那些被怨气束缚的元神仿佛得到解脱,化作点点灵光消散。
“轮回权柄?”温狂瞳孔骤缩,“有点意思,把你们三个的元神一起炼化,我的噬魂幡定能再进一步!”
他周身黑气暴涨,竟直接燃烧怨灵本源,气势瞬间攀升到化神境巅峰。赵襄儿的身影此时出现在温狂头顶,空间权柄发动,九道金色光羽如流星般坠落,将温狂困在原地:“李长久说的没错,你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四方合围之势已成。李长久的太明之火灼烧着空间,陆嫁嫁的先天剑气封锁退路,宁小龄的轮回之力净化怨灵,赵襄儿的空间权柄压缩战场。温狂被困在中央,黑袍下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一群小辈,也敢困我?!”
他猛地撕开黑袍,露出胸口一颗跳动的黑色晶石,里面隐约可见无数缩小的怨灵在挣扎——那是他用毕生修为凝练的怨灵核心。“同归于尽吧!”温狂眼中闪过疯狂,竟要自爆核心。
“休想!”
李长久与陆嫁嫁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最强杀招。太明权柄与先天剑气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如破晓之日般撞上怨灵核心。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神国,温狂的身体在光柱中寸寸消散,噬魂幡失去灵力支撑,化作飞灰飘落。
黑色雾气散尽,阳光重新洒落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各国门派的幸存者们从废墟中走出,看着站在光芒中的四人,脸上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强者的敬畏。
李长久望着温狂消散的地方,眉头紧锁:“他身上的怨气……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陆嫁嫁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剑尖指向南方:“南荒方向传来同样的邪异气息,恐怕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赵襄儿收起光羽,看向各国幸存者:“先救治伤员,清点损失。`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这场扫荡只是开始,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温狂背后的势力。”
宁小龄走到一处废墟前,指尖拂过一块染血的玉佩,那里残留着微弱的轮回波动:“这些怨灵的记忆碎片里,都提到了一个名字——‘暗日’。”
四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温狂的死并未带来安宁,反而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揭开了神国更深层的黑暗。各国门派的修士们开始收拾残局,断裂的剑、倒塌的山门、幸存修士的低泣,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卷。而远方的天际,一轮诡异的暗日正悄然凝聚,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暗日的阴影在天际若隐若现,像一块浸了墨的棉絮,缓慢地吞噬着天光。各国修士忙着掩埋尸骸时,断界城的方向突然传来钟鸣——那是司命敲响的时间之钟,每一声都带着警示的震颤。
李长久抬头望向断界城,掌心的三足金乌虚影不安地躁动:“司命在示警,她感知到了比温狂更危险的存在。”
陆嫁嫁收剑入鞘,白衣上的血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目:“刚才温狂自爆时,我在他元神碎片里捕捉到一缕不属于他的气息,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线。”
“傀儡线?”赵襄儿捏紧了袖中的九羽,“能操控化神境修士,背后之人至少是五道境。难道是太初六神的余孽?”
宁小龄突然按住心口,雪狐虚影泛起涟漪:“轮回里有碎片在共鸣,是……葬神窟的方向!”
话音未落,大地突然剧烈震颤,南荒边界的天空裂开一道血缝,无数扭曲的黑影从缝中坠落,落地便化作手持骨刃的魔物。它们嘶吼着扑向最近的修士,锋利的骨刃轻易就撕开了紫庭境修士的护体灵光。
“是恶的先锋军!”李长久瞳孔骤缩,前世飞升前见过同样的魔物,“温狂根本不是主谋,他只是用来搅乱神国的棋子,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陆嫁嫁率先冲上前,剑光如瀑布倾泻,瞬间斩杀十数只魔物,但更多的黑影从血缝中涌出,仿佛无穷无尽。她剑气纵横间发现异常:“这些魔物没有元神,斩碎躯体还能重组!”
“用太明之火!”李长久周身燃起金红色火焰,三足金乌虚影展翅高飞,火焰所过之处,魔物躯体瞬间化为灰烬,“它们怕本源之火!”
赵襄儿的空间权柄此刻发挥了大用,她挥手间将成片魔物困在压缩空间里,再由陆嫁嫁的剑气集中绞杀。宁小龄则催动轮回之力护住伤员,将濒死修士的生机暂时吊住:“这样不是办法,血缝在扩大,我们得去源头堵住它!”
就在这时,一道灰影踏着魔雾而来,黑袍上绣着永夜魔城的骷髅印记,却比温狂多了几分阴鸷。他看着李长久四人,发出沙哑的笑:“不愧是能杀死温狂的人,可惜……你们很快就要陪他作伴了。”
“你是谁?”李长久冷声问,太明之火在掌心越燃越旺。
“永夜魔城,墨尘。”灰影抬起头,露出一张被黑雾遮住大半的脸,“温狂只是我炼的炉鼎,现在该你们了——尤其是你,李长久,你的时间权柄,可是上好的补品。”
墨尘抬手一挥,血缝中突然钻出一只数丈高的骨龙,龙首上还残留着神国神官的盔甲碎片。骨龙咆哮着喷出黑色龙息,所过之处,山石都化作腐土。
“五道境的魔气!”陆嫁嫁脸色微变,“他至少是五道境中期!”
李长久却注意到骨龙盔甲上的纹路:“那是十二神国的‘蹄山’神甲,蹄山号称绝对防御,怎么会……”
“很惊讶?”墨尘笑得更阴冷,“十二神国早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蹄山的镇守权柄,现在可是我的保命符呢。”他拍了拍骨龙,“去,把那个带剑的女人撕碎,她的先天剑体,刚好给骨龙当祭品。”
骨龙俯冲而下,龙爪带着崩山之力抓向陆嫁嫁。李长久瞬间发动时间权柄,骨龙的动作骤然变慢,他趁机冲到陆嫁嫁身前,三足金乌虚影撞上龙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
“铛!”
火焰炸开的瞬间,骨龙竟毫发无伤,神甲上浮现出淡金色的防御光罩——正是蹄山的“镇守”权柄!
“没用的。”墨尘缓步走近,“蹄山的权柄能挡住五道境以下的所有攻击,你们今天谁也跑不了。”
赵襄儿突然扯了扯李长久的衣袖,指尖指向墨尘身后:“看他脚下。”
李长久望去,只见墨尘的黑袍下摆沾着几点荧光,那是宁小龄刚才洒下的轮回标记。而此刻,标记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黯淡——说明他的本体根本不在这里,只是一道分身!
“原来如此。”李长久嘴角勾起冷笑,突然对宁小龄使了个眼色,“小龄,该收网了。”
宁小龄立刻会意,轮回印诀逆向运转,墨尘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淡蓝色的轮回锁链破土而出,将他的分身牢牢捆住。这些锁链专锁元神,墨尘的分身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不可能!你怎么会……”
“你光顾着炫耀蹄山的权柄,忘了轮回能克制一切虚妄。”李长久的声音带着寒意,太明之火顺着锁链蔓延,“你的本体藏在葬神窟对不对?那里的魔气最浓,适合你操控这些魔物。”
火焰吞噬分身的瞬间,骨龙的动作也变得迟滞。陆嫁嫁抓住机会,先天剑体全力爆发,剑光穿透龙腹的缝隙——那里正是神甲没覆盖到的地方。
“吼!”
骨龙发出悲鸣,躯体开始崩溃,血缝中的黑影也随之减少。墨尘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带着不甘的怒吼:“你们等着!葬神窟的大门已经打开,用不了多久,整个神国都会被恶吞噬!”
血缝渐渐闭合,天空的暗日却更加清晰。李长久望着南荒方向,那里的魔气越来越重,仿佛有一头巨兽正在苏醒。
赵襄儿走到他身边,九羽在掌心流转:“看来我们必须去一趟葬神窟了。”
陆嫁嫁擦拭着剑上的骨渣,眼神坚定:“正好,我也想看看,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宁小龄将最后一缕轮回之力注入伤员体内,轻声道:“轮回告诉我,那里有我们必须面对的宿命——关于帝俊,关于羲和,也关于……太初六神的秘密。^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哙?”
远处,各国门派的修士们正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他们望着李长久四人的背影,眼中渐渐燃起希望。尽管前路布满荆棘,但至少此刻,有人愿意为这片破碎的神国,举起反抗的剑。
而葬神窟深处,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黑雾中,十二神国的权柄碎片正在闪烁,仿佛在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葬神窟的入口隐在南荒深处的瘴气里,黑色雾气粘稠如墨,连太明之火的光芒都只能照亮丈许范围。李长久指尖的金乌虚影忽明忽暗,他能感觉到这里的时间流速异常紊乱——前一步还踩着枯枝断裂的脆响,后一步却踏入了百年前的战场遗迹,断剑上的血迹尚未干涸。
“小心脚下。”陆嫁嫁剑指地面,一道剑气挑开半埋在土里的颅骨,颅腔内竟还残留着五道境修士的灵力波动,“这里死过不少大人物。”
赵襄儿的空间权柄在此刻受到强烈压制,她皱眉感应着四周:“空间被扭曲成了迷宫,每走三步就可能踏入不同的时空碎片。司命的时间权柄或许能破局,但她……”
话音未落,宁小龄突然按住心口闷咳一声,雪狐虚影染上血色:“轮回在排斥我,这里的死者魂魄都被强行禁锢,形成了逆轮回的场域。”她指向左侧一处石壁,那里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那边有活物的气息,很微弱。”
四人循迹走去,穿过一道由脊椎骨搭成的拱门后,眼前景象豁然开朗——竟是一处被瘴气环绕的山谷,谷底坐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他面前摆着七盏青灯,灯焰呈诡异的幽蓝色。
“终于等来能闯过骨门的人了。”老者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团幽火跳动,“坐吧,喝杯茶,聊聊这葬神窟的由来。”
李长久注意到老者袖口绣着“不可观”的暗纹,心头一动:“前辈是?”
“六师兄白泽,不过现在,只是个守墓人罢了。”老者提起茶壶,往四个空杯里倒出墨绿色的茶水,“别担心,这是用葬神窟的镇魂草煮的,能让你们在这儿多活半个时辰。”
陆嫁嫁握住剑柄:“不可观的人怎么会在这儿?你知道墨尘的本体在哪?”
“墨尘?”白泽笑了,幽火在眼眶里摇曳,“他不过是太初六神养的一条狗,真正的主人,就躺在这山谷底下。”他指了指脚下,“十二神国之所以会被渗透,皆因有人想挖开‘天藏’的坟。”
“天藏?太初六神里掌管‘崩坏’权柄的那位?”李长久想起叶婵宫提过的名字,“传说他不是在开天之战中陨落了吗?”
“陨落?”白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太初六神哪有那么容易死。天藏当年为了封印恶的本源,把自己的神格埋进了时空裂隙,而这葬神窟,就是裂隙的入口。”他指了指那七盏青灯,“灯灭之时,就是裂隙全开之刻,到时候别说神国,整个大世界都会被恶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