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什么东西?”宇文渊面无表情低沉地问道。
这一问,倒把苏瑾问得更慌了。
编瞎话也不想好了再编?
什么东西?我在找什么东西?
“一个小玉猫,白色的。”他随口说道。
宇文渊闻言,盯着他的脸深幽地凝视了一会儿,便松开了他的衣领,冷冷道:“那你慢慢找。”
随即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又只给苏瑾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门在他身后“咚”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苏瑾看着那扇微颤的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伤感,有些落寞。
一颗心又开始揪着疼起来。
他耷拉着脑袋,离开了那里。
不知为何,这回见到宇文渊之后,他心里像长了野草似的,老也不净。
许是担心男人会出什么事吧,以前他在男人身边,总是能适时地劝一劝,可如今他也算是离开了,而这次的事他又劝不得。
于是,他整日寝食难安,就连跪在问月房门前的时候,也跪不住了。
总是忍不住往苍澜苑的方向看去。
可想而知,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只好转过头来,继续抓心挠肝地难受。
宇文渊这几日都没上朝,苏瑾也终于带着病把账本和契书跟福禄交接完了。
李郎中的医术还是挺厉害的,苏瑾连着喝了几日的汤药,他的烧已经退了,咳嗽也渐渐轻了下来。
这一日,他在问月门口罚完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宇文渊的随身侍卫霄汉。
苏瑾一怔,以为宇文渊也来了,四下看了一圈没见到人,才正了正色,向霄汉走去。
“苏先生,这几日过得还好吗?”霄汉的语气颇为亲近,也颇为关心。
他身高八尺,壮硕魁梧。
长了一张端正英气的脸,剑眉星目,让人一打眼看上去,就觉得这个人特别中正可靠。
只是这个人的身上总是会不经意间透出一丝煞气来,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不敢接近。
他身为宇文渊的亲兵首领,武功非凡,军功累累。
是宇文渊身边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人。
苏瑾与他虽然接触并不太多,不过以前,两个人在外人看来,就像宇文渊的左膀右臂,有着天然而又必然的联系。
所以苏瑾跟他,多多少少还是会比跟别人更近一些。
而且霄汉对苏瑾跟王爷之间的事,算是比较了解的。
“还好,有劳霄汉大哥挂念。”
他把霄汉请进了屋,点了灯让了座倒了茶。
自己又跑去通通炉子,把之前压的火捅旺。
“我记得你身边总是跟着几个年岁不大的小厮,怎么,他们不给你烧炉子?”
苏瑾轻轻一笑,“我嫌人多,太吵,让我都给打发走了。”
霄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直接揭穿了他,“是见你落魄了,都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