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更冷了。”
推开门,丫鬟正在伺候小公子吃饭。
二人见到栎华,又惊又怕。
“夫人,是奴擅作主张,奴僭越了。”丫鬟对着地板重重磕下去,这么冷的天,丫鬟的额头很快便血肉模糊。
小公子支撑着残躯,跪在一旁,单薄的衣服到处是血,还有几处被鞭子抽烂的洞,“夫人要怪就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是我逼她做的。”腰板虽弱,气骨还在。
大雪飘进屋子,栎华站在门口,阳光打在栎华后背,和黢黑的屋子形成一明一暗,“想回家吗?”小公子看不清栎华脸上神情,猜不出栎华是什么意思,迟疑片刻,点点头说了声是。
“写封婚书,就放你回去。”
“婚书?”小公子不解。
“不愿?”
“愿意,我愿意。”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小公子了然。
没有纸笔,小公子也不恼,撕下亵衣当布,血为墨,借了丫鬟一支簪子作笔写下婚书。
恭恭敬敬呈给栎华,栎华懒得看,将婚书丢给丫鬟,叮嘱收好。
小公子承诺日后补一份正式契约婚书,迎娶丫鬟。
“走吧。”
栎华走了。
那么危险的寒山,带这样一个束手束脚的丫鬟,太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