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的单纯少女,背地里藏了那么大的秘密!
谢凛的话如同弓箭刺进顾长宁的心口,不疼,但让她浑身发麻,坐立不安。
“我猜测不对吗?银锁、我阿爹一夜未归,我那么想,有错吗?”顾长宁小脸涨得发红,直勾勾地看着谢凛,“你也查到了,你觉得那个孩子去了哪里?”
顾长宁有些生气了,与谢凛对视,紧紧抿着唇角,像是与人决战的小兽,浑身都紧绷着。
她被激怒了,谢凛却很舒坦,她骗他,但她生气了。
谢凛漫不经心的笑,显出他美好的心情,像是沐浴在春日风光下,让人舒坦极了。
“你瞒我又骗我,现在反过来问我,顾长宁啊,我以为你都查出来,没成想,你就得了一块银锁,什么消息都没有。”
赤裸裸的嘲讽,让顾长宁很不满,“那块银锁至关重要,你凭什么说我没用。你有本事自己查,查了那多年,太医的线索还是我给你的。”
“是吗?那本脉案无甚作用呀。”
谢凛轻笑,顾长宁觉得他就是胡搅蛮缠,“谢凛,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了。”
“你也说了银锁至关重要,你凭什么瞒我呢。”谢凛自然不走,甚至好整以暇的等着顾长宁的后话。
你也知晓重要还瞒住我,是何想法?
顾长宁登时从气鼓鼓的小兽变成心虚的小猫了,委委屈屈地坐了下来,“我说了,怕你发疯。”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才不会发疯呢?”谢凛就这么笑着看她。
顾长宁不由吃瘪,“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告诉你。”
“是打算一辈子吗?”
顾长宁抿抿唇角,“没想好。”
谢凛故作相信她的‘肺腑之言’,虚心问教:“现在想好了,你想到什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顾长宁:“……”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说说你还查到什么了?”顾长宁抛开刚刚的不快,挑起眉梢看向面前的老狐狸。
老狐狸倒是一副坦然色,继续说道:“你阿爹入宫,带回一片银锁,孩子呢?”
“我怎么知道孩子去了哪里?”顾长宁也快疯了,那个时候自己还没出生呢,怎么知道孩子去了哪里。
顾长宁的脸如同丹青手中浸染各色颜料的工笔画似的,十分精彩。
谢凛继续笑说:“你都猜测顾秀宁了,显然你想的过于简单了。那么大的秘密,季氏担得下吗?还有,顾琅又不是胜人,怎么会舍弃自己的孩子呢。”
“还有呢。”顾长宁也不说了,等着谢凛说。
谢凛闻言,笑容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没有了,目前有九成把握确信孩子被带出宫了,至于去了何处,该问问你父母身边的人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
顾长宁恢复两分意气,眼眸光彩流转,“不知道也是常事,难不成你又知道了?”
两人赌气,你骗我,我生气,我气你,你又生气。
谢凛心平气和,顾长宁也坦然下来,“我不知道,十八位管事也不清楚,孩子恐怕没有带回顾家。”
顾琅与季氏周氏都不是瞎子,带个孩子回来,怎么会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