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神京看着这个大夫,没有说她是玉老夫人的孙女只道:“我路过玉家村,玉春三一家活不下去了,便将这孩子卖给我了。你父亲让我来找你给她看看病。”
这大夫自然也姓玉,听见玉春三的名字便知这女子恐怕所言不虚。
不然玉家村一个庄稼汉的名字,旁人如何得知。
他细细检查了一下这个孩子,发这高热,只怕是寒邪入体了。
这大夫问道:“这孩子此前是如何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玉神京抬眼言简意赅道:“落水了。”
这大夫摸了摸她的脉:“体虚,又受了寒,先喝些药吧,再用冰降降温,可别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出来,脑子却被烧坏了。”
又嘱咐一旁的小药童道:“你且去找片参来,账记在我的名下。”
小药童听话地应了声,便离开了。
这玉大夫方才扭头回来,指着床上的这个小女孩道:“此前之事,在下并不知晓,但父亲前些日子写信给在下,告知这土地欠收一事,由此可推,姑娘花钱买下这孩子因是义举,在下手里没什么钱,但买下一个丫头还是有的,希望姑娘将这个孩子卖于在下,好歹是我玉家村的人,若有余力我也不愿见她为奴为婢,便就让她在此这学学医术吧。”
玉神京看向他,这样好的事,她不该拒绝的,原也只是救她一命,没想到这明街的大夫愿意收养她。
学医也好,玉神京看了一眼那个孩子,摆了摆手道:“无需,那些银钱就留着养她吧,这年头养个孩子也不容易。”
玉大夫朝她行了一个大礼道:“谢过夫人。”
玉神京转身迎着晨光出了这个医药铺子。
上了马车回了怀洲岛。
沈确驾着车马,一步一步朝着怀洲岛而去。
世上的事发生了,就会摆在那,不会你不说便不存在。
玉神京进怀洲岛大门时,一眼就看见了正厅门前的白色奠花,她愣在原地,脑子在一瞬间就开始疯狂运转。
不对啊,是谁死了?她带去怀洲的那些护卫压根就没什么人见过,唯一见过他们的就只有怀洲原太守张颜,但张颜正忙着汲汲营营升官发财,哪里有时间来找玉神京的不痛快。
除非他和魏知理碰了头。
但魏知理怎么会去见一个小小的太守?因为岑良?
那死的是谁?护卫吗?
等到她走进了正厅,这厅内停着的人不是任何一位护卫,这棺材前的牌位上明明确确地写着薛璧珠三个字。
一旁的薛书婉换了身白色衣裳。
玉神京头突突地疼,她压着疼问道:“怎么回事?”
薛书婉哑着嗓子,她哭了快一天了,如今方找回了些神智,她道:“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只见到了她的尸体。”
罗管事在一旁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八日前清晨,在花意坊发现的人就已经没了。”
玉神京扭头问他:“花意坊?有发生什么其它事吗?”
罗管事道:“有的,那位制梅香的秦夫人也不见了。”
玉神京又问:“人不见了,有找到尸体吗?”
罗管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