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庄稼汉的话。
从怀里拿了块不小的银子丢给了玉春三,这么些钱够这样一户人家大半年生活所用了。
她没有给那位妇人,反而给了玉春三,若是来日这孩子不愿再见她这位生父,这便是她买断这段父女缘分的钱。
玉春三自然也知道,但他满是伤痕的手,来回摩挲这锭银子,到底是没松开。
朝玉神京行了个礼,抹了把眼睛扭头走进了屋子里,安慰他那坐在地上哭的妻子。
玉神京没有回头,直接带着那两个护卫回了怀洲,这个孩子落水到现在仅凭一口气吊着,还没找过大夫,高热不退,再不回去找大夫。
庄稼汉在背后大声喊道:“你可以去怀洲城明街找我儿子,我儿子是大夫,你说是给玉家村的人看病,他不会收您钱的,您就带这孩子去走一趟就行了。
玉神京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
她当初为了摆脱宁老夫人,随意找的一家医馆,没想到竟然还是因原主祖母得以读书学医的大夫。
当初那条街就叫明街,如此想来这怀洲城还真是小啊。
岑良带着阿廿还有一些在暗处不出来的暗卫,跟着玉神京一起离开了玉家村。
进城畅通无阻,玉神京甚至在城门口见到了阿峥,正大光明地站在那,玉神京路过时,还好奇地观望了一下。
此前跟着岑良去宁府探过案,对这位玉夫人印象深刻,可惜后来盯梢这位玉夫人的事就被交给了阿廿,他后来就没怎么见过这位玉夫人了。
直到后来大人说想娶她,阿峥才又注意到了这位玉夫人。
那种感觉就像,明明一开始见证了这桩感情的发展,最后只能吃口过期的瓜,事情来回起末还要旁人转述。
玉神京坐上了沈确带人来接她的马车,放下了车帘。
羊入虎口。
她此前没想到岑良会对她起旁的心思,又考虑到怀洲作为岑良的老巢必然是安全的。
手里又正好有这岛的地契,是个发展的好地方,没想到最后倒是将自己送进了他人手里。
玉神京摸了摸怀里这个孩子的额头,嘱咐道:“去明街那家医馆。”
沈确愣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应声道:“好。”
便拉着车马去了明街那家医馆。
庄稼汉的儿子不是这家医馆的主人,他只是这家医馆聘请的坐堂大夫。
玉神京进了门原本没打算告诉这大夫,这孩子是玉家村的。
但这大夫和玉家村的关系颇深,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孩子。
他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道:“这不是玉三丫吗?”
又见玉神京衣着朴素,但容色绝佳,眼里带了三分警惕:“你是何人?这孩子怎么会在你这?若是非法拐来的,我可是要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