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考试,原本应当取得功名的周时也进了大狱,自己儿子成了榜眼,还斩去当朝太子的唯一一臂,若是岑良心平气和地做出评价,这确实是一招一箭三雕的好计谋,只是阴狠歹毒了些罢。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至今不能将柳家如何,但如今魏知理自己出了京都,送上门来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岑良转头向阿峥道:“晋王党羽自从自家兄弟登基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么些年我不在,估摸着他们也该是懈怠不少了,如今晋王离京,正是翻案的机会。”
他又笑了笑道:“这晋王特意来告诉我季家的事,无非是想让我动手劫人,你便如他们的愿偶尔去劫个狱,或是劫个囚车,无需将人劫出来,但也要拖住他们的速度。”
又朝阿廿道:“你回一趟京都。”说着他顿了下:“我记得魏知理的生母柳太妃还在宫里?”
阿廿点了点头:“是,晋王还未分封。”
岑良点了点头道:“那正好,若是直接直接在皇帝面前挑拨他和晋王,难免引起他的怀疑,倒不如从太后处下手,挑拨她和柳太妃的关系,再在城中散播流言。”
他说完笑了下:“倒也不完全算是流言,毕竟当初京都的人都有目共睹,这先帝十几个儿子里唯有他和我斗得最凶。我因为血脉原因不能继位,但他可是先帝的亲生血脉。”
那,又如何不能称帝呢?
宁家别院
薛书婉抖着腿从马背上下来,一双膝盖差点直接杵地上了。
玉神京也觉得累,明明骑马上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下来,就感觉这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宁家别院的马场管事还是掐着点及时叫了停,结果还是这副模样。
但玉神京和薛书婉都还挺高兴,玉夫人心情一好,自然就注意到了这马场小猫三两只的马,想了想自己岛上的三四百人,想人人都配上一匹马,再想了想马匹价格,和养马所需,将嘴里的豪言壮语咽了下去,只道:“明日去找罗管事,让他给你这马场加上五十匹马。”
薛书婉在一旁哈哈笑:“你这走哪到哪花银子的架势,罗管事只怕明日又要在院子里哭了。”
玉神京摆了摆手:“害,没事,罗管事向来坚强。”
次日
春日庭
坚强的罗管事确实没有哭,只是抱着账本,在百忙之中还花了一个时辰给玉神京一本一本地念。
算了下,这账上还有三千两银子,这下别说罗管事了,玉神京都有了一点紧迫的感觉。
待会马场的人还要支走至少五百两买马,还剩两千五百两,这府里下人的月钱,护卫的月钱,还有饭钱,简直叫人头大。
靠宁家酒楼等产业的收入至少还要等小半年,显然是远水救不了近渴。
玉神京捂着脑袋,难不成她得用上自己半生不熟的专业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