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他轻笑,又抓住了少年口中的重点,“阿休?是哪个‘休’字?”
秦眩从他身上下来,自怀中取出玉牌,其上便刻了“汉休”二字:“是师父取的,他说我入了山门,但不可对外宣称名为‘秦眩’,他便为我取了字。”
见秦耽面色不对,他又补充道:“山中鲜少有人知晓我的名讳,师父去宫中上了三炷香又跪了一个时辰,这才定的字。”
秦耽自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只揉了揉脸,笑道:“五哥知晓。”
像是得了便宜的孩童,秦眩滋了个大牙笑着,恨不得黏在他身边。
“对了五哥,这位便是五嫂吧!”秦眩又去黏白千池,这倒是把原先站在一旁看戏的她吓到了。
秦耽又被二人的表现逗乐了,上前去挽住他的肩:“五嫂还没过门呢。”
此话一出,小姑娘的脸是红了个彻底。
“难道说五哥在五年里都没拿下嫂嫂吗?”
“当然不是,只是五哥觉得落魄之时不宜娶妻。”
“只要心诚,娶妻又非难事。”
他扬起嘴角,弯下腰与他平视:“但如今,五哥给不了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况且家国未平复,若将来与越灵面对面,这条性命也是难......”
“少主!”
“咳咳。”夜息打断了白千池焦急地惊呼,“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要面对的仇人是我。”
秦耽白了他一眼,又向她投去了安慰的眼神。
“?搞这些?”帝子殿下只想一锤子砸过去,砸死这恋爱脑概不负责。
“那我还能叫白姐姐嫂嫂嘛?”秦眩成功将话题引回。
秦耽去看白千池,后者逃也似的眼神出卖了她。
“看来你白姐姐是同意了。”
“好耶!”
古阳关。一身披蓑笠的渔民载着被盛满的鱼缸行过。
易槐浠正派了人去取回秦耽二人用完后的碗筷,前来通传的小厮后脚便进来了。
“夫人,府上新供的鲫鱼到了。”
她随意地卧在软榻上,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疑惑,只是直觉又告诉她,此行确实该去。
“那本夫人便去瞧瞧。”她噙着笑,下人抱了个汤婆子就跟着去侍候。
厨房伙计招呼着将鲫鱼放养在府上最大的水缸之中,渔民便在一旁打着下手,余光瞥见易槐浠踏着莲步进了院子。
他轻脚离去,退到无人看管的一处。
易槐浠自是看见了他,借口更衣不让下人跟着,提裙就往那人方向而去。
“此处无人,不用以斗笠示人了。”她仔细看着,生怕错过那人一丝一毫地小动作。
渔民默许她的怀疑,卸去斗笠与粗须,露出一张清秀面庞。
“在下秦睦秦齐唐,见过白夫人。”
易槐浠惊了一瞬,便也知晓了他的目的,压下声音,靠了过去:“后花园有一处假山,往里走五步,向下间隙三短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