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勾起嘴角：“你怎么和你小情郎一个说辞啊。”

“我……在下并没有情郎！”她憋红了脸，撇过头去不看他。

秦眠“咦”了一声，慢悠悠地凑过去：“那你说，我亲你一下，他会来吗？”

白千禾羞于开口，只侧身避开他。

“殿下休要取笑与我。”

来不及回身，长剑破风，嵌入他二人所站立的石块之中。

“来了。”他笑着看向来人，完全没有被刺杀之后的恐慌。

沐怜伸手收回长剑。

“阿木，你可太不仗义了吧。”

沐怜挑眉，悄然靠近：“殿下，您，也闲得慌啊。”

秦眠举起双手，故作投降姿态，一步一步往二人视线范围外走去。

“你们慢慢聊，本王去溜达溜达。”

还未等两人开口，他便踏着青云随风而去。

“那个，沐公子，您今夜不用值守吗？”

沐怜随意地将袖子别在身后，答曰：“近几日在煜王殿下这边养伤，太子殿下特许我不用御前侍奉。”

“既然是如此难得的假期，沐公子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小女子身上。”白千禾也在以微弱的移动速度向外撤离。

沐怜眼疾手快地侧过身拦住她的步伐。

“在下有件事想求问。”

“侯爷请讲。”白千禾调整了一番仪态。

“白大姑娘通晓诗书，曾与在下阔谈修仙改命，又可曾知多少人欲逆天命而不达。”

此言一出，算是承认了自身曾冒领“煜王”身份。

“天命如何暂且不论，侯爷与煜王混淆视听迷惑人间，”她对上他的眼，“怎能不算是‘欺骗’二字。”

“侯爷曾言明从未欺瞒于我，这叫我怎么能相信。”

沐怜避开了她的视线。

“若非煜王，我此时，已然命丧黄泉。”他顿了顿，“左右，不过为了报恩罢了。”

微风扬起，吹起无尽的落叶。

“侯爷先前所问，在下的回答便是：从未。从未有人真正做到逆天命而行。”她向后退了两步，端出大小姐的姿态，低着眉眼，“毕竟谁又能知晓，‘逆天改命’是不是一个天人的骗局。”

“大小姐说的有理。”

他忽的变了脸色，嘴角微微上扬，自嘲地笑了笑。

白千禾不止一次怀疑，在那种吃人的皇宫与虚伪的追名逐利下，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变脸。

“若侯爷并无其他失误相商，在下先行告辞。”她躬身就要走，又被一只宽大的手拦下。

“白大小姐急什么。”秦眠笑着，轻瞟了身旁的沐怜一眼，“还有客人呢。”

他笑着侧开身子，长剑划破夜空，砍下秦眠的一处鬓发。

秋岁在不远处折回，直直攻向秦眠。

沐怜见状就要上前，清风扇却是快了一步。两道灵力在空中碰撞，爆发出炫如白日的烟火。

秦眠淡然，收起清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