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人,就好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化学元素,独自一人美丽而热烈,沉静而内敛,而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就会产生剧烈的本质上的变化。
比如说沈岁岁,她从来不知道晏九炔原来也可以这么骚。
“不是,你的眼神里面,没有一点点的爱,你知道吗?你有的只是一种恨不得要把我剥皮抽筋,然后就在这法华寺的外头,架上油锅做一顿麻辣口味虾的节奏”,沈岁岁这一句话,完美破开了刚刚空气之中弥漫着的些许甜甜的味道,接着还不忘将这一阵气味,给散的彻底来了一句:“你这种人,不会有爱的”。
虽然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好似是在晏九炔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不会有爱的。
他为什么不会有爱呢?
“你脑瓜里还在想点什么呢?我在和你说正事呢,能不能尊重尊重一下我?”,若是搁在以往,沈岁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义正言辞嚣张跋扈,恨不得双手叉着腰拿鼻孔看对方,
可是今天她的语气里,全是一种不满的委屈。
就好像是她非常想发脾气,可是又抑制住了自己,然后气鼓鼓的跟一个河豚似的,还要继续同对方好言良语下去。
蓦然让晏九炔,从刚刚那不会有爱的定理之中抽出身来……
看到晏九炔正常之后,沈岁岁就跟得到特赦令似的,立马就将昨夜她在别院外面,亲眼所见未展眉和无为小和尚“幽会”的事情,给和盘托出。
却没想到素来颇为正经的晏九炔,竟然难得打断了她的话,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法华寺的和尚留恋凡俗,而且恋人还是一个江湖侠女?”,晏九炔话音刚落,沈岁岁便愣在了原地。
这情况有点不对啊!
晏九炔今天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是不是有人偷偷潜入了它的潜意识?给他修改了程序,这家伙的说话方式和平里也不一样啊!
“晏九炔,九王殿下,你跟我说实话,你之前受伤的时候,是不是磕到了脑袋?”,沈岁岁说着说着,还颇为不放心地,想去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看看有没有疤痕之类的玩意儿,
却没想到晏九炔今天脾气非常好的,微微一个侧头,就将自己的后脑勺,向沈岁岁的手中递了过去。
这有些人吧,那手就跟猫爪一样,贱兮兮的。
好了,沈岁岁身上关于猫的形容词又多了一个。
猫嘛,你不给它的时候,它就是想勾一勾给你推下去,但你若将东西推到它手里,它还不想拿了。
当然了,有些人是不想,她沈岁岁是不敢。
她敢
在太岁头上动土,甚至是用一次性牙签抠出一个精绝古城,但是沈岁岁,也不敢在晏九炔的后脑勺上耍流氓啊!
再者说了,谁耍流氓是对后脑勺啊?对不对?
毕竟晏九炔那张脸……
咳咳,言归正传。
“不是,我是想跟你说,我觉得法华寺的和尚吧,他们不是简单的和尚,他们也不是那种无欲无求的人,你看这大半夜都能和未展眉这种江湖杀手就缠在一起,你就是说他们想造反,我也信啊!”,沈岁岁一度觉得,以她沈颐韫之女的身份在这里说别人造反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没有什么威慑力的。
可是她相信,晏九炔应该能理解自己。
直见听完了她的话,沉默了许久的晏九炔,仿佛是将她刚刚所言,尽数拆开细细品嚼了一番,最终来了一句:“所以说,昨天晚上那长生树之下的鸡腿,是你啃的”。
还是陈述句。
“现在是说鸡腿的时候吗?你不觉得一个小小的鸡腿根本上不了台面吗?我们在说正事啊,大哥!”,沈岁岁这个时候,恨的想要冲到段子楼那边,将自己吃剩下的那鸡腿的残骸,塞进晏九炔的嘴里。
不过一想到那半个鸡腿,已经在地上过了大半夜,那恶心的细菌,便让沈岁岁冷静了下来。
同时她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烟酒去,来了一句:“你不会是谨言那个家伙假扮的吧?怎么脑回路跟个正常人一点都不像呢?或者你给我从实招来,咱俩是不是一个地方来的?元素周期表和字母歌各给我来一遍!不然给你铭文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