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果然是你!”他指着陈三郎喝道。
陈三郎不管他,只下马,挑起帘子将李嫣接下来。
“好啊!你们今日去了哪里?”蔡云齐问道。
李嫣说:“担心你父亲的病情才来的?明日让张太医带着银票来便是了,你回去吧。”
“小姐姐,你今日整日都与陈秀在一处吗?”蔡云齐痛心疾首地问。
“这与你有何关系?”陈三郎说。
蔡云齐见两人亲密,愣愣地看着。
陈三郎目送李嫣至门上,行礼,道:“多谢李妹妹替我贺寿,这寿礼,秀很喜欢,珍藏心中。”
“喜欢便好。”李嫣回礼,“在书斋之时,总觉得我的画配不上你的琴声,我怪不好意思的。”
“今日一过,秀便要回书院读书去了,妹妹若有事,就写信送去书斋,会有人交给我的。”陈三郎不舍道。
“好。”李嫣低头应道。
能有什么事找你啊,说得这样认真,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
“妹妹,进去吧,万事小心些。”陈三郎说道,其实心里一万个不舍。
李嫣点头施礼,转身进去。
“小姐姐,你看看我啊,我可是等了你一日。”蔡云齐着急,三两步迈上台阶,对着李嫣说道。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嫣问他。
“都说了,若是为你父亲,明日拿了银票来。”新巧没好气道。
“我为了我自己!”蔡云齐指着陈秀说:“你与他一整日都在一起,还替他贺寿,为何不多看我一眼?”
“为何要多看你一眼?”李嫣看他,似乎比上次见,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得很,可能是为了父亲担忧吧。
“我……”蔡云齐一时语塞。
“因为你是那倚剑而醉的翩翩少年郎?”李嫣笑着打趣道。
想起清凉台上,蔡云齐丑陋的字体,与自恋的诗句。
“你们……今日去了清凉台了?”蔡云齐愣愣地问道。
可恶啊,为何是陈秀!
应当是我!跟我去才对!
“李妹妹,你进去吧,别与这混子胡搅蛮缠了。”陈三郎喊道。
“你替陈三郎祝寿?”蔡云齐问道,“到我的生辰,也替我贺寿,可好?”
当真是好不要脸。
陈三郎听他讲这话,气得差点晕过去。
与你是何关系,为何要替你贺寿。
“不好。”李嫣看着他说。
“小姐姐,你好狠的心,为何?为何不好?”蔡云齐满脸苍白,着急地问道。
“都挤在我逸王府门上做什么!”段泓骑马回来,恰好看到这热闹的一幕,他喝道。
“王爷,我将人送回了,陈秀告辞。”陈三郎见他回来,也稍微放心,只行了礼,便退去了。
“你呢?”段泓下马,走过去,挡在李嫣身前,只看着蔡云齐问,“预备在我王府侧门搭个窝过夜吗?”
“十七公子,还是走吧。”小厮细声说:“他骂我们是狗呢。”
“小姐姐,我明日还能来见你吗?”蔡云齐问道。
“不能!”李嫣说:“叫张太医拿银票来,其他免谈,我不想见你蔡家的人。”
“你对我,当真如此绝情?”蔡云齐捂着胸口,问道。
“我何时对你有情过?”李嫣轻描淡写一句。
也不再看他,跟在段泓身后,进了王府。
“小姐姐!等等,我话还没说完!”蔡云齐喊道,“小姐姐。”
回应他的,是王府大门相合的声音。
“小姐姐……”蔡云齐哀怨地看着逸王府,咬牙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回到知州府,蔡云齐直奔母亲的院子。
他扑通一声在蔡夫人跟前跪下。
“母亲,我要娶李嫣!马上请媒人来,将聘书,聘礼送去。我一刻也不能等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