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心转身走出病房,曾经那个温柔可爱的姑娘终于在她伤人的爱情中变得坚qiáng,有了盔甲。
刘芳心走后不久,病房阳台的门被轻轻推开,贺阳坐在轮椅上,自己转着车轮走进屋子。他自从昨晚接到洛阿馥电话说今早刘芳心要一起来就很兴奋,一大早就躲在阳台等刘芳心。
“贺大哥……”温婉看着贺阳落寞的走出来,心里也跟着疼。
贺阳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白,但并没什么别的其他情绪,只是笑的有点勉qiáng,“阳台好晒啊,我先回病房了。”
贺阳越是表现得无所谓,温婉越是担心。
转着轮椅出了病房,贺阳越走越快,把车轮转的飞速前进,他脑门上都是汗珠,在走廊的拐角他猛地转弯,轮椅差点翻下楼梯。
车胎紧贴着楼梯的边缘,只要再过一厘米他就变的很危险,但贺阳管不得那么多,他胸腔的难过撕扯着他,那种压抑的难过憋得他满脸通红,他揪着自己的领口,紧紧皱着眉费力的呼吸,手掌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膛想让自己能够喘上气来。
猝不及防的,一滴眼泪掉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贺阳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
他的脑海里全是刘芳心的笑颜,刘芳心的难过,刘芳心的决绝。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喉咙口发出压抑的嘶吼,恨恨的叫着刘芳心。
晚上温婉和蒋兢南说起了贺阳和刘芳心的事情,蒋兢南正在给她削苹果。然后蒋兢南抬起眼皮斜睨着她,“我听过一个解释,为什么有的人能长命百岁?”
温婉不解,靠在枕头上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爱多管闲事。”
温婉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吧唧吧唧嘴,就沉默了。
蒋先生狠起来,连自己爱人都怼的……
离开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温婉收到了查理斯教授的邮件,讯问温婉是否愿意提前结束假期,因为查理斯教授收到了法国F大学的邀请去参加陶艺研讨会,她非常希望温婉能够随行,学习一些新的知识。
温婉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就要应承下来,但她还是克制了一下,对查理斯教授说要询问一下家人的意见,毕竟相见的时间不多。查理斯教授非常理解,并表示尊重温婉的一切决定。
温婉从打工的咖啡店下了班,拿着打包的蛋糕向蒋兢南的公司去。他怕自己的造访带来不便,还特意给蒋兢南打了电话,谁知电话忙音。温婉正犹豫着,就接到了洛阿馥的电话,说晚上要约温婉和蒋兢南来个四人聚会,不刺激贺阳这条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