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铄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阳台,关上落地玻璃门才接起。
小陈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调查清楚两人过往,一五一十汇报。
回想酒会那段,裴铄有种很奇怪的直觉,两人必然有一段化不开的仇怨,要不然林司言见到俞浩渊怎么会下意识攥紧了拳头。依裴铄现在对他的了解,很少有人能够牵动他强烈的情绪。
果不其然,两人曾经就读同一所大学。林司言一入学就被俞浩渊相中,后者对他展开了长达两年多的疯狂追求,与其说是追求,不如说是无孔不入的骚扰。
林司言冷漠如坚冰的态度终于激怒俞浩渊,某天俞浩渊带着几个身材威猛的Alpha保镖将林司言逼到体育馆杂物房里,使用信息素迫使他跪下来,还让几个保镖将他按住,强迫他伺候自己的家伙。
林司言宁死不从,竟然当场割伤自己的腺体,鲜血顿时洒了一地。
“这都是您出国读书时候发生的事,”小陈说,“林总因为这事躺了半个月的医院,裴总当时一怒之下闹到俞家那儿,俞家因此损失了几个大客户,当时小俞总的爷爷还带着小俞总亲自上门道歉。”
道歉是假的,对于这种人渣来说,千万次虚情假意的道歉都不如直接让他跪下一次。
裴铄背靠座椅听小陈汇报,一双冷森森的眼眸隐没在昏暗中,锐利眉目间有怒气积聚。
挂掉电话回到床边,Omega依然睡得很沉。裴铄在床另一端侧着身睡,近距离注视着睡梦中的林司言。他突然很想问问林司言痛不痛,但他知道林司言不会说的,林司言只会用一朵望鹤兰纹身掩盖住陈年伤疤,用一种疼痛掩盖另一种疼痛。
哪怕今天晚上最开始源于不得已为之,但裴铄无法否认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做的这一切是他想做的。
就像现在,他很想亲吻受伤的林司言。
可以不需要再加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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