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言闻见一阵甜丝丝的木质香气,方才从特别沉的睡眠里醒过来。\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先是低头审视自己,身体干净衣服整洁,再抬眼环视四周,没想裴铄就睡着另一端,轻阖双眼,微蹙着眉,瞧着疲惫而温柔。
再一看,自己的手正被裴铄攥在手里,手心贴着手背。
稍稍一动,一阵疼痛从下身传来,他才后知后觉,他和裴铄都做了什么。
就像他小时候偷看到的那样,也像他从生父那里听说的那样。人是注定漂泊一生的动物,不断从一张床转向另一张床寻找稍纵即逝的慰藉,在皮肤接触达到最大面积的瞬间抓住一丝温暖,清醒后才发现爱只是一种幻觉,然后继续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找这种幻觉。
总有一天,裴铄或许会像这样进入另一个人,甚至成结烙下永久标记。从前他想过这个问题,不太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也不可能是自己。因为他太有自知之明了,当他拥有过后,就会开始患得患失,会整天想着同一个问题——
能不能就这样一直拥有下去。¨幻~想′姬? ^首\发.
他喜欢控制想法,而不是被想法控制。
裴铄其实只是闭目养神,身旁的人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也睁开了眼睛。
“饿不饿?”他问林司言。
“还好。”林司言开口便发现声音哑了,应该是昨晚叫的。
他把手从裴铄那儿抽走,半张脸往被子里埋,仅露出一双眼。
看出林司言的不自在,裴铄勾唇笑了,生来多情的一双浅棕色眸子漾出几分戏谑的意思。他撑起半身看林司言,如翅翼的睫毛映衬之下,又流露出些许的温柔。这样的眼神竟让林司言的心脏胡乱地跳了跳,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林司言艰难撑着起床,腿还有点儿抖差点没站稳,让裴铄一把抱起来。林司言被吓得双手圈住裴铄的脖子,皱着眉冷着脸命令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w.a,n_z\h?e,n¢g?s¨h-u/k′u\.!c′o?m~”
裴铄不理林司言,反正人在他怀里想怎样都行,自顾自大步走去浴室。
林司言瞥了瞥裴铄,搞不懂这家伙心里想法,于是又道:“我的眼镜在哪——”
话都没说完,裴铄竟侧过脸吻住他的嘴唇,亲得霸道强势,几乎要夺走林司言的呼吸。林司言本就红肿的嘴唇被磨得火辣辣,气不过咬裴铄嘴唇一口泄愤。
刚醒来就被亲得晕乎乎的,Omega一脸不高兴瞪着裴铄,连那颗泪痣气成了艳红色:“裴铄你——”
——亲吻、拥抱加50分,距离解除束缚还有8629分。
灵猫声音适时打断。
裴铄轻笑一声,还特别得意地将林司言往上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