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喝到甜的,楚承寂心情好了些。¢v!7`x`s-w′.+c,o?m/他享受的眯眼睛回味了下,又喝了一口,俨然不把居安泰的担忧放在心上。
这可急坏了居安泰。
“您知道,怎么还让她去,万一……万一把公主教岔了,可怎么好?”
居安泰的想法,楚承寂焉能不知?他把勺子一丢,拿旁边帕子擦了擦嘴,“傅嬷和你送过去的丫鬟,都没长眼?”
可那妙娘,是南帝专门训练啊。
如果不是线人来信,居安泰都不定看的出来。
何况傅嬷在南国深宫受困十五年,紫竹青檀也还年轻,眼力见都不足,如何能识别妙娘的真实身份?
“有些东西可以训练,但有些东西,是留在骨子里的。”楚承寂站起来,不紧不慢道:“妙娘装的到皮,却学不了骨,青楼出来的注定带着股媚态,你难道不想看看,你的公主会如何应对?”
居安泰闻言,尚有犹豫。
娘娘临行前托孤,早已让他习惯性护佑她的孩子。
“万一公主看不出……”
“她没你想的那么弱。*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楚承寂道。
太弱的人,不能在深宫活到这么大。
郁杳可能不聪明,没谋略,但她势必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就像密道一样,她会晚些找到,但她迟早——会找到。
楚承寂一笑,拭目以待郁杳的本事。
妙娘远道而来,舟车劳顿。
见过她的人,郁杳先行让人下去整顿。
北国冬天太冷了,跳舞的事情暂且不急。
待人走后,傅嬷给郁杳端上茶问:“公主以为,妙娘此人如何?”
郁杳思忖着方才见面,答:“比方嬷对我更加恭敬。”
这话是真的,可单恭敬……
并不够傅嬷放心把郁杳交到她手上。
傅嬷:“妙娘品性如何还需继续观察,这点不急,如今急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郁杳喝了口茶,听傅嬷说:“后日您的三皇兄回国,北帝会在宫中设宴,公主究竟能不能去?”
郁杳隐约回想起,这件事昨日有位官员和楚承寂提过,但楚承寂让人家滚,厌恶的态度似乎是不想去。,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她本来也无所谓去不去,可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
郁杳思索了片刻问:“我之前给母妃写的信,可有回信?”
傅嬷闻言一愣,赶忙压下慌张。
“没呢!两国遥远,哪儿那么快,咱们来的时候也花了两月之久不是吗?”
可郁杳是单纯,又非愚笨。她上辈子也跟楚承寂在玉临城打仗,知道信件往来要比一群人出行,快很多。经由两国驿站送出去的信,应当有许多检查,最后或许会被父皇卡住,能不能给母妃也不一定。
但郁祁不同,他是皇子。
再没感情,郁杳是为国和亲。
看在她有价值的份上,郁祁肯定不会拒绝帮她给母妃送封简单的平安信。所以这场送别宴,郁杳是想去的。
郁杳收回思绪,冲傅嬷一眨眼道:“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