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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黄昏里的少年少女们

黄昏的余晖洒落在谕剑天宗的练武场上,为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晕。.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李长久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剑招凌厉而流畅,每一次挥剑都带起呼呼的风声,剑气在空气中激荡,引得周围的花草簌簌作响。宁小龄则在一旁专注地练习着冥术,她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有雪花闪烁,那是她先天灵雪狐的力量体现。

“小龄,你的冥术又精进了不少。”李长久收剑而立,看向宁小龄,眼中带着赞许的笑意。

宁小龄抬起头,脸颊因为修炼而微微泛红,回以灿烂的笑容:“师兄,你的剑术才是越发厉害了,我可得加把劲,不然以后怎么跟你并肩作战。”

这时,陆嫁嫁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显得清新脱俗。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你们俩都练得很刻苦,不过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李长久走上前,亲昵地说道:“师傅,我们不累。如今‘暗日’灭世的预言如阴霾笼罩,我们多一分实力,将来面对危机时就多一分胜算。”

陆嫁嫁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欣慰:“我知道你们都有一颗守护世界的心,不过修炼也要讲究劳逸结合。对了,再过几日便是宗门的剑术交流大会,你们可有信心?”

宁小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师傅,我一定全力以赴,争取取得好成绩。”

李长久则自信满满地笑道:“师傅放心,我会让大家看到我们天窟峰的实力。”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赵襄儿从不远处走来。她今日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袍,长袍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图案,腰间佩着一把精致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长发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增添了几分英气。“李长久,宁小龄,你们在这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爽朗。

李长久看到赵襄儿,微微挑眉:“赵女皇,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天窟峰?”

赵襄儿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欢迎?我来看看你们准备得如何了,毕竟这场剑术交流大会也关乎着赵国和谕剑天宗的颜面。”

宁小龄笑着说道:“赵姐姐,你放心吧,师兄和我一定会努力的。”

陆嫁嫁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在这个诡谲复杂的世界里,他们即将面临诸多挑战,但此刻,看着他们充满朝气和斗志的模样,她相信,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携手共度 。“好了,大家都别站着了,一起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为接下来的交流大会养精蓄锐。”陆嫁嫁招呼着众人。

众人一边走向膳堂,一边讨论着剑术和修行心得。李长久分享着他对剑道的新领悟,赵襄儿则讲述着赵国在治理和军事上的一些举措,宁小龄时不时提出一些有趣的想法,引得大家阵阵欢笑。在这黄昏时分,少年少女们的身影被拉长,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波澜壮阔的冒险与挑战 。

膳堂里烟火气袅袅,木桌上摆着几碟小炒和一瓮清酒。李长久刚拿起酒壶,就被陆嫁嫁按住手腕:“明日还要晨练,少喝点。”他嘿嘿一笑,转而给宁小龄夹了块炸得金黄的酥肉:“师妹多吃点,补补灵力。”

赵襄儿瞥了眼那碟酥肉,故意扬声道:“听说昨日剑阁的柳珺卓也来天谕剑宗了?我倒是想见识下她的‘木君十’剑法。”

李长久挑眉:“怎么,赵女皇想跟她比一场?”

“比不比得赢另说,”赵襄儿指尖敲着桌面,“但至少不会像某些人,嘴上功夫比剑术厉害。”

宁小龄忍不住笑出声:“师兄上次跟悬日峰的林采比剑,确实把人说急了才赢的。”

“那叫战术!”李长久拍着桌子,“剑招要快,嘴皮子更要快,不然怎么扰乱对手心神?”

陆嫁嫁浅啜着清茶,看着他们拌嘴,眼底漾着暖意。忽然她望向窗外,暮色已浓,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正被墨色吞没:“说起来,南荒那边传来消息,九婴的余孽还在作乱。”

气氛霎时静了几分。李长久放下筷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九婴虽死,瀚池真人留下的隐患还没清干净。葬神窟里的气息……最近似乎更乱了。”

“我让人查过,”赵襄儿语气沉了些,“断界城那边也不太平,司命传来消息,说‘时间’权柄有异动,好像有人在试图篡改过往。”

宁小龄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雪狐灵韵在她眼底一闪而过:“轮回之力最近也有些不稳,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冥府爬出来。”

陆嫁嫁轻轻敲了敲桌子:“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剑术交流大会不只是切磋,更是各宗门互通消息的机会。柳珺卓她们来,恐怕也带着剑阁的消息。”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南承扶着腰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伤:“师傅,大师兄,悬日峰的林采刚才来找茬,说要再比一场。”

“他输不起?”李长久起身就要往外走,被陆嫁嫁拉住。

“让他来。”陆嫁嫁站起身,素白的手按在剑柄上,“正好让他看看,天窟峰的弟子,不止会耍嘴皮子。”

夜色渐深,练武场上重新亮起灯火。林采的剑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刺来,陆嫁嫁却只是侧身一避,长剑如灵蛇出洞,轻轻一点便挑开了对方的剑势。李长久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冲宁小龄挤眉弄眼:“看吧,这才叫真正的战术。”

宁小龄捂着嘴笑,赵襄儿却望着天边的残月出神,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的九羽玉佩。她知道,这场看似平静的黄昏,不过是暴风雨前的暂歇。而他们这些少年少女,终将在诡秘的命运里,执剑而立,撕开笼罩世界的迷雾。

当陆嫁嫁的剑鞘轻轻磕在林采的剑脊上,对方踉跄后退时,李长久忽然喊道:“喂,林采,输了可别哭鼻子啊!”

夜空下,少年的笑骂声、少女的嗔怪声、剑刃碰撞的清越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动荡世界里,最鲜活的回响。¨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

林采涨红了脸,收剑入鞘时手都在抖:“今日是我技不如人,改日定要再讨教!”说罢转身就走,背影透着几分狼狈。

李长久吹了声口哨:“悬日峰的人就这点气度?”

“别贫了。”陆嫁嫁收剑回鞘,月光洒在她脸上,柔和了平日里的清冷,“林采的剑招里带着戾气,怕是被薛寻雪逼得紧了。”她顿了顿,看向赵襄儿,“你们赵国最近和悬日峰走得近,可知晓些缘由?”

赵襄儿摇头:“薛峰主心思深沉,我派去的人只探到她最近频繁出入剑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剑冢?”李长久皱眉,“那里除了初代宗主的残剑,还有什么?”他忽然想起前世在剑冢迷雾里看到的画面——一柄缠着锁链的断剑,剑身上刻着“长明”二字。

宁小龄忽然轻“呀”一声,指着天边:“你们看!”

众人抬头,只见夜空里忽然划过一道流光,拖着长长的金红色尾焰,像极了传说中朱雀神的羽翼。那光芒落在天窟峰后山,激起一阵灵力波动。

“是那边!”南承指向灵脉汇聚的方向,“好像是剑疯子前辈闭关的隐峰!”

陆嫁嫁脸色微变:“走!”

一行人快步穿过竹林,越靠近隐峰,空气中的灵力就越发紊乱,甚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李长久忽然按住陆嫁嫁的肩:“等等,有妖气。”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树后窜出,利爪直扑宁小龄!李长久拔剑出鞘,剑光如练,精准地斩在黑影手腕上。只听“铛”的一声,黑影竟被震退数步,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脸——是南荒逃窜来的妖奴,身上还带着葬神窟的腐气。

“不止一只!”赵襄儿祭出九羽,九道金芒化作护盾,将众人护在中间。林间簌簌作响,数十只妖奴从暗处涌出,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宁小龄周身黑雾翻涌,冥术催动间,地面裂开道道缝隙,几只妖奴不慎坠入,发出凄厉的惨叫。“这些妖奴像是被人操控着,目标明确。”她一边结印一边喊道,“它们在往隐峰冲!”

陆嫁嫁剑势展开,先天剑体催动下,剑气纵横捭阖,所过之处妖奴纷纷溃散:“南承,带小龄去通知雅竹长老,让她封锁山路!”

“是!”南承虽有伤在身,却依旧握紧剑柄,护着宁小龄往回冲。

李长久与赵襄儿背靠背站着,他的剑带着时间权柄的微芒,每一剑都精准地斩在妖奴的破绽处:“这些家伙的灵力轨迹很奇怪,像是被人用‘无限’权柄增幅过。”

赵襄儿的空间权柄发动,将几只妖奴困在结界里:“鹓扶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

话音未落,隐峰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整座山都在震颤。陆嫁嫁脸色骤变:“不好!”

三人冲破妖奴的包围,赶到隐峰时,只见原本封印着剑疯子的石洞已裂开巨缝,一个身着红衣的身影站在裂缝边,手中把玩着半块玉佩——竟是不可观的三师兄姬玄。

“哟,来的正好。”姬玄笑得眉眼弯弯,指尖轻点,那半块玉佩化作一道流光飞入裂缝,“剑疯子藏了这么久,总算把这东西给引出来了。”

裂缝中传来龙吟般的咆哮,一股熟悉的威压扩散开来,李长久瞳孔骤缩:“是修蛇!瀚池真人当年融合的那条修蛇!”

陆嫁嫁的剑已指向姬玄:“三师兄,你到底想做什么?”

姬玄摊手,红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太初六神的棋局,总得多几个棋手才有意思。”他看向李长久,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小师弟,你说要是让修蛇吞了剑疯子的残魂,会不会催生出新的神国?”

李长久握紧长剑,时间权柄悄然运转:“你不该掺和进来。”

“晚啦。”姬玄身影渐淡,化作一幅泼墨画卷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好戏,才刚开场呢。”

裂缝中的咆哮越来越近,修蛇的头颅已探出,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陆嫁嫁深吸一口气,剑指苍穹:“李长久,赵襄儿,助我!”

李长久与赵襄儿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剑光、金芒与时间的微芒交织在一起,在这黄昏未尽的夜色里,少年少女们的身影再次并肩,迎向了又一场风暴。

修蛇的信子扫过地面,带起腥腐的狂风,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陆嫁嫁剑势先起,先天剑体引动天地灵气,一道银白色的剑气如瀑布倾泻而下,正中修蛇七寸!然而那鳞片坚硬无比,剑气斩在上面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它融合了剑疯子的残魂,肉身强度远超从前!”陆嫁嫁手腕一转,剑招陡变,剑气化作细密的网,试图缠住修蛇的动作。

赵襄儿的空间权柄全力发动,无数空间裂隙在修蛇周身绽开,每一次闭合都能带下几片鳞甲。“长久,用时间!”她高声喊道,额间渗出细汗——维持如此多的空间裂隙,对她消耗极大。

李长久眼神一凝,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辉,时间权柄顺着长剑流淌。他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将时间流速放慢在修蛇的左翼。那庞大的蛇翼顿时变得迟滞,如同陷入泥沼。

“就是现在!”陆嫁嫁抓住这一瞬的破绽,长剑如流星赶月,精准刺入修蛇左翼与躯干连接的软甲处!

修蛇发出震耳欲聋的痛啸,巨尾横扫而来。李长久一把拉过陆嫁嫁,赵襄儿同时展开空间护盾,三人堪堪避过,身后的石壁却被扫出一道数丈深的沟壑。

“不能硬拼!”李长久喘着气,“它的生命力太强,得找到剑疯子残魂与它融合的弱点!”

话音刚落,修蛇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挣扎,庞大的身躯竟短暂停滞。`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陆嫁嫁敏锐地捕捉到:“是剑疯子前辈的意识!它在抗拒修蛇!”

“我来引它!”赵襄儿忽然冲出护盾,九羽金芒化作长鞭,狠狠抽在修蛇的眼睛上。剧痛让修蛇彻底狂暴,嘶吼着追向她,蛇口中喷出墨绿色的毒液。

“小龄的冥术或许能沟通残魂!”李长久喊道,同时运转时间权柄,一次次减缓修蛇的追击速度,为赵襄儿争取喘息之机。

陆嫁嫁立刻传音给宁小龄:“小龄,想办法联系剑疯子前辈的残魂!”

很快,一道黑色的冥雾从山下飘来,宁小龄的声音带着灵力传来:“师兄,师傅,我试着用轮回之力引导残魂意识!你们掩护我!”

冥雾如细线般缠上修蛇的七寸,修蛇猛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的凶戾竟褪去几分,转而露出痛苦之色。就在这时,隐峰的裂缝中忽然飞出一道残破的剑穗,那是剑疯子当年常用的饰物!

“是师傅的剑穗!”陆嫁嫁心头一震,“它在帮我们!”

剑穗化作一道红光,直直撞向修蛇的眉心。修蛇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与解脱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膨胀。李长久脸色骤变:“它要自爆!快退!”

三人迅速后撤,赵襄儿张开最大的空间护盾。轰然巨响中,修蛇的身躯炸成无数碎片,一道微弱的魂光从碎片中升起,对着陆嫁嫁微微颔首,随后消散在夜色里。

尘埃落定,隐峰前一片狼藉。宁小龄快步跑来,扶住脱力的赵襄儿:“赵姐姐,你没事吧?”

赵襄儿摇摇头,看向陆嫁嫁:“剑疯子前辈……”

陆嫁嫁望着魂光消散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他解脱了。”

李长久捡起地上一块残留的修蛇鳞片,眉头紧锁:“姬玄故意引我们来,绝不止是放出修蛇这么简单。他说‘太初六神的棋局’,难道太初六神还有后手?”

“不管有什么后手,我们都接下了。”陆嫁嫁收剑回鞘,月光下她的眼神格外坚定,“明日的剑术交流大会,正好看看各宗门的动向。”

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照在少年少女们带着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身影上。练武场的钟声遥遥传来,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的征途,也将在这诡秘的棋局中,继续向前。

晨光穿透云层时,谕剑天宗的山道上已热闹起来。各峰弟子往来穿梭,空气中弥漫着剑穗摩擦的轻响与低声交谈。李长久啃着肉包路过悬日峰时,被薛寻雪堵了个正着。

“李长久,”薛寻雪的剑斜背在身后,眼神锐利如锋,“昨日隐峰的动静,你最好给个说法。”

“薛峰主这话说的,”李长久咽下嘴里的包子,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难道修蛇是我养的宠物?倒是你们悬日峰,林采三更半夜挑事,现在又来兴师问罪,这规矩是谁定的?”

薛寻雪身后的弟子们顿时怒目相向,林采更是按捺不住拔剑:“你敢辱我师门!”

“辱你又怎样?”李长久挑眉,指尖在剑柄上敲了敲,“有本事再比一场,输了就把剑冢的钥匙交出来——我知道你们在找初代宗主的佩剑。”

薛寻雪脸色微变,伸手按住林采的剑:“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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