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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宁静的雨夜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给这静谧的夜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断界城的街道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朦胧,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努力穿透雨雾,却也只能照亮一小方天地。李长久独自一人走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脚步声被雨声掩盖,他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这断界城的雨,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李长久低声呢喃,思绪飘回到了不久前与罪君化身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清楚地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回想起罪君那令人胆寒的实力,李长久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那是一种超越常人理解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若不是司命及时出手相助,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司命……”李长久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冷艳而又神秘的女子。她的出现,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让人捉摸不透。在与罪君的战斗中,司命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神秘能力,让李长久深感震惊。她的权柄“时间”,竟能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为他们争取到宝贵的喘息机会。

“她究竟为何会帮助我?又为何对断界城如此执着地想要逃离?”李长久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深知,司命的身上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或许与这个世界的真相息息相关。

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李长久加快了脚步,他需要找个地方避雨,同时也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

不远处,一座古老的建筑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李长久走近一看,发现这是一座废弃的庙宇。庙宇的大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他心中一动,轻轻推开了大门。

“嘎吱——”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雨夜中格外突兀。李长久走进庙宇,只见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角落里,一支蜡烛在风雨中摇曳,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谁?”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庙宇中的寂静。李长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正站在阴影中,她的眼神警惕而又冰冷,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是你?”当李长久看清女子的面容时,不禁微微一愣。眼前的女子,正是司命。此刻的她,发丝凌乱,衣服上还带着战斗留下的痕迹,显得有些狼狈。但即便如此,她那冷艳的气质依然不减,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司命冷冷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她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只要李长久稍有异动,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外面雨大,进来避避雨。”李长久平静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司命身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然而,司命的表情如同冰霜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司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李长久,似乎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流。

李长久也不在意,他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看着司命。庙宇中,除了雨声和蜡烛燃烧的“噼啪”声,一片寂静。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压抑和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司命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却多了一丝疑惑。

“帮你?”李长久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司命指的是之前与罪君战斗时自己出手相助的事情。他笑了笑,说道:“罪君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

司命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知道吗?罪君的权柄‘审判’,可以看穿世间一切谎言。在他面前,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

李长久心中一凛,他没想到罪君的权柄竟然如此恐怖。“那你为何会被他追杀?”李长久忍不住问道。

司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说道:“因为我知道一些关于神国的秘密,这些秘密,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罪君想要得到这些秘密,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地追杀我。”

“神国的秘密?”李长久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在断界城的时间长河中所看到的那些画面,以及叶婵宫曾说过的关于世界本质的话语。难道司命所知道的秘密,与神国牢笼有关?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李长久追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司命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李长久一眼,说道:“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你还是不要问了。”

李长久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司命坚决的表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司命既然不愿意说,就算自己再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

庙宇外,雨渐渐停了。/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天边泛起了一丝微光,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李长久站起身来,说道:“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司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当李长久走到门口时,她突然说道:“小心夜除,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且心思极为缜密。你不是他的对手。”

李长久微微一怔,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提醒。”说完,他便推开了庙宇的大门,消失在了黎明的曙光中。

李长久走出庙宇时,晨雾正沿着青石板路缓缓漫开,带着雨后特有的湿润气息。他回头望了眼那座隐在雾中的废弃庙宇,司命的警告仍在耳畔回响——“小心夜除”。

夜除,断界城那位掌控“命运”权柄的天君,连罪君都能被他以火箭重创,其手段之诡异可想而知。李长久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剑,剑鞘上还留着昨夜战斗时蹭到的焦痕,那是罪君“审判”权柄擦过时留下的印记。

“命运么……”他嗤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叩着剑鞘,“我李长久的命,从来只握在自己手里。”

话音刚落,街角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李长久侧身隐入雾中,只见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正贴着墙根快速移动,斗篷下摆露出的靴底沾着暗红的血迹。他们腰间都挂着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夜”字。

“夜除的人?”李长久挑眉。这些人气息隐匿得极好,若不是他重生后对危险的感知格外敏锐,恐怕根本察觉不到。

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那些黑衣人似乎在搜寻什么,每过一段路便会停下,其中一人会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纹路,遇雾后竟微微发光,指向庙宇的方向。

“找司命的?”李长久心中一紧。昨夜司命与罪君缠斗时已耗损不少灵力,此刻若被夜除的人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再犹豫,屈指一弹,一枚石子破空而出,精准地打在最末那个黑衣人的膝盖弯。那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符纸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落在李长久脚边。

“谁?!”领头的黑衣人厉声喝道,同时拔出腰间弯刀,刀身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李长久从雾中走出,一脚踩在那张符纸上,轻笑:“断界城的规矩,大清早带人围堵姑娘家,不太地道吧?”

黑衣人看清他的脸,瞳孔骤缩:“是你!李长久!”显然他们认得他——毕竟能从罪君手下活下来的人,在断界城早已不算无名之辈。

领头者眼神一狠:“拿下他!城主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四把弯刀同时劈来,刀风裹挟着寒气,竟隐隐形成合围之势。李长久却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影中穿梭,手中青铜剑尚未出鞘,仅凭掌风便震得黑衣人手臂发麻。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当刽子手?”他手腕一翻,抓住最左侧那人的刀柄,顺势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对方腕骨碎裂,弯刀落地。紧接着,他抬脚横扫,另外三人顿时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三息,李长久拍了拍手,蹲下身看着那个被石子打跪的黑衣人,拿起他腰间的令牌:“夜除派你们来,是为了司命,还是为了我?”

黑衣人牙关紧咬,眼神怨毒。李长久也不逼问,只是指尖在令牌上轻轻一点,令牌突然冒出白烟,上面的“夜”字竟慢慢化作一个“罪”字。

“看来,你们不止替夜除办事啊。”李长久笑容渐冷,“罪君虽死,余孽还在。断界城这潭水,比我想的还要浑。”

他起身欲走,却见那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珠子,狠狠砸向地面。珠子碎裂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黑雾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腥气。

“不好!”李长久暗道不妙,这黑雾能隔绝感知,显然是用来示警的。他当机立断,一剑挑飞剩下几个未昏死的黑衣人,转身朝着庙宇的反方向疾奔——他不能让夜除的人知道司命还在那里。

黑雾散去时,街角已空无一人,只剩下满地呻吟的黑衣人。而李长久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晨雾深处。

废弃庙宇内,司命透过窗缝看到了这一切,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直到确认李长久安全离开,她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庙宇深处。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正背对着她,望着墙上斑驳的壁画。

“他倒是比我想的要麻烦。!秒?漳.结^晓_说+徃^ ?首¢发.”那人开口,声音苍老而沙哑,正是夜除。

司命握紧剑柄:“你早就来了。”

“我想看看,能让鹓扶神国神官甘愿认输的人,究竟有什么特别。”夜除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现在看来,他身上的秘密,比你还多。”

司命沉默片刻,突然问:“你要的‘时间’,真的能换回来吗?”

夜除的目光落在壁画上那轮残缺的月亮上,声音低沉:“苏烟树说,只要集齐九份‘神之碎片’,就能让时光倒流。到那时……”

他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钟鸣,响彻整个断界城。钟声古朴而苍凉,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司命脸色骤变:“是葬神窟的方向!”

夜除面具下的眉头微皱:“这个时候,谁会去动那里的东西?”

而此刻的李长久,正站在一座桥边,望着钟声传来的方向。他胸口的先天灵——三足金乌的虚影竟隐隐发烫,仿佛在呼应那钟声。

“葬神窟……”他喃喃自语,前世关于那里的记忆碎片突然翻涌上来——无尽的黑暗,断裂的神骨,还有一道模糊的女声,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

“帝俊,该醒了。”

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这次却不再宁静。豆大的雨点砸在桥面,溅起无数水花,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葬神窟方向的钟鸣余音未散,李长久胸口的三足金乌虚影已烫得惊人,像是要挣脱皮肉飞出去。他猛地按住心口,前世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漆黑的洞窟里,遍地是断裂的神骨,一道浑身浴血的女子身影背对着他,手中握着半截断裂的权杖,权杖顶端的金乌图腾正缓缓熄灭。

“帝俊……你终究还是来了……”女子的声音缥缈如烟,带着彻骨的疲惫。

李长久猛地晃了晃头,将那股眩晕感压下去。“帝俊……羿……”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前世的身份碎片像散落的拼图,总在这种时刻隐隐透出轮廓,却始终拼不出完整的画面。

桥对面的雾中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青布衫的老者挑着担子走来,担子两头是两个竹筐,筐里装着些油纸包好的点心,香气混着雨气飘过来。

“后生,要不要来块桂花糕?”老者笑眯眯地停下,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清亮得很。

李长久警惕地看着他——断界城的清晨,哪来这么巧挑着担子卖点心的?他刚要开口,却见老者悄悄朝他眨了眨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南荒来的小娃娃,九婴的血还没洗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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