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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妖雀鸣城

残阳如血,浸染了赵国都城的天际。`欣¢纨_夲/鰰~占+ ¢首~发*城中百姓早早闭门,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掠过的黑影,带着尖锐的嘶鸣,划破死寂的空气。

李长久站在皇宫的角楼上,眉头紧锁。他身旁的赵襄儿一袭皇袍,脸色凝重地望着远处盘旋的妖雀群。那些妖雀并非寻常鸟兽,而是被某种邪力浸染的异种,羽毛呈诡异的暗紫色,喙爪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

“这些妖雀已经盘旋三天了,”赵襄儿沉声道,“它们在等什么?”

李长久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能等什么?自然是等猎物露出破绽。我猜,它们的目标是你这位女皇陛下。”

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的鸟鸣响彻全城。只见妖雀群如同收到了信号,猛地俯冲而下,朝着皇宫的方向袭来。它们的速度极快,翅膀扇动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令人心悸的浪潮。

“来得正好!”李长久抽出背后的长剑,剑气瞬间弥漫开来,“让本道长会会这些小家伙。”

赵襄儿也不甘示弱,体内的纯阳之力运转,九羽在她身后展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皇宫岂容妖孽放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暗处闪出,挡在了两人面前。是血羽君,它如今已经拥有了独脚公鸡的身体,此刻正昂首挺胸,对着妖雀群发出挑衅的啼鸣。

“陛下,李道长,这点小场面交给我就好!”血羽君说着,周身爆发出炽热的火焰,朝着妖雀群冲了过去。

李长久看着血羽君的背影,挑了挑眉:“这小红鸟倒是越来越有担当了。”

赵襄儿哼了一声:“不过是想在本皇面前邀功罢了。”嘴上虽这么说,她却没有放松警惕,目光紧紧盯着妖雀群的动向。

妖雀的数量极多,如同乌云盖顶。血羽君虽勇,一时间也难以尽数击退。很快,便有漏网之鱼突破防线,朝着李长久和赵襄儿扑来。

李长久剑随身走,剑光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每一剑都精准地斩向妖雀的要害。他的剑法灵动飘逸,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穷的变化。

赵襄儿则展现出了强大的空间权柄,只见她玉指轻点,身前的空间便发生扭曲,将靠近的妖雀瞬间传送至远处。偶尔有几只突破空间屏障的,也被她身后的九羽扇飞。

两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无人能近其身。

激战中,李长久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些妖雀虽然凶猛,却似乎缺乏灵性,更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他目光扫过妖雀群,很快便发现了异常——在群雀的中央,有一只体型稍大的妖雀,眼神中闪烁着不属于野兽的光芒。

“找到了!”李长久大喝一声,剑指那只妖雀,“赵襄儿,掩护我!”

赵襄儿心领神会,纯阳之力暴涨,九羽发出的光芒将大半妖雀都逼退了片刻。就是这片刻的功夫,李长久已经化作一道残影,突破了妖雀的包围圈,朝着那只领头妖雀冲去。

领头妖雀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地振翅欲逃。但李长久岂会给它机会?只见他手腕一转,长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剑气凝聚成一只金色的三足金乌,朝着领头妖雀扑去。

“唳——”领头妖雀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被金乌吞噬,瞬间化为灰烬。

随着领头妖雀的死亡,其余的妖雀仿佛失去了控制,动作变得迟缓起来。血羽君抓住机会,火焰大盛,很快便将剩余的妖雀清理干净。

硝烟渐渐散去,皇宫的上空重新恢复了平静。

赵襄儿走到李长久身边,看着他手中仍在微微震颤的长剑,问道:“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些妖雀?”

李长久收起长剑,若有所思地说:“不好说。赵国境内,想对你不利的人可不少。不过,能操控这么多妖雀,对方的实力定然不弱。”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而且,这些妖雀身上的邪气,让我想起了一个地方。”

“哪里?”

“南荒。”李长久一字一顿地说,“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南荒了。”

赵襄儿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也好。正好借此机会,收回赵国失去的国土。”她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赵失其壤,故我为襄’,这枷锁,也该松动了。”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降临。但李长久和赵襄儿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妖雀鸣城,不过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序曲。一场席卷赵国乃至整个天下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夜色渐深,皇宫深处却依旧灯火通明。

李长久与赵襄儿回到议事殿,血羽君跟在身后,独脚在金砖地面上敲出“笃笃”的声响。它抖了抖翅膀,将几根烧焦的羽毛甩落:“那些妖雀邪性得很,沾着的气息像是从烂泥里捞出来的,闻着就恶心。”

李长久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悠悠道:“南荒的瘴气就这味儿,看来背后捣鬼的十有八九是那边的东西。”他瞥向赵襄儿,“你娘当年镇压红尾老君时,没顺手把南荒也清一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襄儿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语气冷硬:“娘娘的事,轮不到你置喙。”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赵国南部边境,“南荒与赵国接壤的地带,早年是我赵家龙兴之地,后来被妖兽侵占,成了流放犯人的绝地。”

“流放犯?”李长久挑眉,“说不定里头藏着些老怪物。”

“更可能藏着给妖雀指路的‘明灯’。”赵襄儿转过身,皇袍上的金龙在烛火下仿佛活了过来,“明日我调三千禁军,随你一同南下。”

“不必。”李长久摆摆手,“人多了反倒碍事。你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就行,我自己去更方便。”他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让血羽君跟我走,它对付妖物还算有点用。”

血羽君立刻昂首挺胸:“本神……本光明神出马,保管把那些杂碎烧得连灰都不剩!”

赵襄儿盯着李长久看了半晌,忽然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天地良心。”李长久捂着心口,“我现在可是赵国的准驸马,总不能看着自家地盘被妖雀拉屎吧?”

“谁跟你是准驸马!”赵襄儿脸颊微红,抓起案上的玉佩砸过去,“三年之约还没到,少自作多情!”

李长久接住玉佩,掂量了两下:“这玉佩倒是不错,当个向导的酬劳正好。”他揣进怀里,朝赵襄儿挥挥手,“走了,明早卯时城门口见。”

看着李长久和血羽君离去的背影,赵襄儿的眼神沉了下来。她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残留的妖气,轻声道:“唐雨。”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属下在。”

“去查,最近南荒有什么异动,尤其是……葬神窟那边。”

“是。”

次日清晨,城门口。

李长久背着剑囊,嘴里叼着根草茎,正跟血羽君斗嘴。血羽君挺着独脚,气鼓鼓道:“凭什么我要变成小鸟跟你走?我现在可是光明神!”

“你这独脚公鸡的模样太扎眼,”李长久吐出草茎,“难不成让南荒的妖兽看到你,以为来了顿烤鸡?”

就在这时,一辆低调的马车驶来,车夫掀开帘子,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5-s-c!w¢.¢c\o~m/他对着李长久拱手:“小人老周,奉陛下之命为道长引路。”

李长久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气息沉稳,脚步扎实,显然是个练家子,便点点头:“上车吧。”

血羽君不情不愿地化作一只小红鸟,落在李长久肩头。马车缓缓驶离都城,朝着南方的荒原而去。

刚出赵国腹地,路边的景象便渐渐荒凉起来。原本肥沃的土地变得干裂,草木枯黄,偶尔能看到废弃的村落,断壁残垣间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味。

“道长请看。”老周指着远处的山脉,“过了那道黑风岭,就是南荒地界了。那里常年瘴气弥漫,妖兽横行,寻常人进去就是有来无回。”

李长久掀开窗帘,望着黑风岭上空盘旋的灰色瘴气,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能感觉到,那瘴气里不仅有剧毒,还夹杂着无数怨魂的哀嚎。

“有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次不会太无聊。”

肩头的小红鸟抖了抖羽毛,低声道:“那瘴气里有股熟悉的味道,像是……九婴的气息。”

李长久眼神一凛。九婴是瀚池真人控制的妖兽,难道瀚池真人没死,还在南荒搞鬼?

马车驶过黑风岭,进入南荒地界的瞬间,车轮突然陷入泥泞。老周刚要下车查看,就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只见四周的草丛里,钻出数不清的毒蛇,它们的眼睛闪烁着红光,正朝着马车围拢过来。

李长久抽出长剑,淡淡道:“看来主人家知道我们来了,还派了迎客的。”

血羽君瞬间化作火光冲天而起,对着蛇群喷出烈焰:“小爬虫们,尝尝本神的厉害!”

李长久也推开车门,剑光如练,将靠近的毒蛇一一斩为两段。他的目光却落在蛇群后方,那里,一个身披蛇鳞的人影正缓缓走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欢迎来到南荒,李道长。”那人影开口,声音像是无数毒蛇在嘶鸣,“我家主人,已经等你很久了。”

身披蛇鳞的人影往前踏出一步,脚下的毒蛇纷纷退避,露出他布满青黑色鳞片的面容。他舔了舔嘴角,目光在李长久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

“你家主人是谁?”李长久剑尖斜指地面,剑气在周身流转,“让他滚出来见我,别派个蛇不蛇人不人的东西来碍眼。”

“放肆!”蛇鳞人眼中红光暴涨,周身突然腾起黑雾,黑雾里隐约可见无数毒蛇虚影,“我乃泉鳞大人座下使者,你敢辱我,便是与泉鳞大人为敌!”

“泉鳞?”李长久愣了愣,随即嗤笑,“十二神国里排第六的那个泥鳅?他还没死绝?”

这话像是戳中了蛇鳞人的痛处,他怒吼一声,黑雾猛地炸开,无数毒蛇虚影化作实质,铺天盖地般袭来。这些毒蛇刚靠近李长久三尺之内,就被他周身的剑气绞成碎末,腥臭的血雨溅了一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血羽君在半空盘旋,火焰如雨点般落下,将漏网的毒蛇烧成焦炭:“就这点本事,也敢称使者?”

蛇鳞人见状,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那心脏上缠绕着无数血丝,隐约能看到蛇形纹路在游走。他双手结印,黑色心脏突然爆开,一股远超之前的邪力席卷开来。

“献祭!”蛇鳞人面目狰狞,“让你尝尝泉鳞大人的禁忌之力!”

地面开始震颤,一条条水桶粗的巨蛇从地底钻出,鳞片闪着幽光,信子吞吐间喷出墨绿色的毒液。这些巨蛇显然不是凡物,竟能勉强抵挡李长久的剑气。

李长久眉头微皱:“有点意思。”他不再留手,体内紫庭境的修为全力运转,长剑上燃起金色火焰——那是三足金乌的本源之火。

“焚天!”

一剑挥出,金色火焰化作火龙,所过之处,巨蛇纷纷哀嚎着化为灰烬,连带着地面都被烧出一道焦黑的沟壑。蛇鳞人被火焰余波扫中,半边身子瞬间碳化,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说,泉鳞在哪?”李长久剑尖抵住他的咽喉。

蛇鳞人咳着黑血,惨笑道:“大人……在葬神窟……他说……要等你自投罗网……”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李长久皱眉后退,避开黑水:“看来南荒比想象中热闹。”

血羽君落回他肩头,羽毛上沾了些焦黑的蛇鳞:“泉鳞不是被暗主打成重伤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搞这些鬼把戏?”

“谁知道呢。”李长久看向远处被瘴气笼罩的山脉,“说不定是有人给他撑腰。”他转头对老周道,“前面的路不能走马车了,我们步行吧。”

老周点点头,将马车收进储物袋,从行囊里拿出一张地图:“翻过前面的瘴骨山,就是葬神窟的范围。不过那里瘴气最浓,还有无数妖兽盘踞,据说连紫庭境修士都不敢轻易涉足。”

“放心。”李长久拍了拍腰间的剑,“有本道长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得靠边站。”

三人刚走没几步,就听到瘴骨山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震得地面都在摇晃。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弥漫开来,带着疯狂与毁灭的意味。

李长久脸色微变:“是九婴!它怎么也在这?”

血羽君也紧张起来:“那疯子不是被翰池真人控制着吗?难道翰池没死?”

老周握紧了腰间的弯刀,声音发颤:“九婴……传说中能吞噬天地的凶兽……我们还是绕路吧?”

李长久望着瘴骨山的方向,眼神闪烁不定。他想起前世在葬神窟的经历,想起自己被九婴拖入深渊的那一刻,想起陆嫁嫁留在岸边的身影。

“绕路?”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狂,“好不容易遇到个老熟人,怎么能绕路?”

他握紧长剑,率先朝着瘴骨山走去:“走,去会会那位老朋友。”

血羽君和老周对视一眼,无奈地跟了上去。瘴气越来越浓,空气中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山路两旁的树木扭曲如鬼爪,偶尔能看到半截白骨嵌在树干里,显然是之前的冒险者留下的。

越靠近山巅,九婴的咆哮声越清晰,还夹杂着另一个声音——那声音阴冷而诡异,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

“那是什么声音?”老周忍不住问。

李长久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片刻,脸色凝重:“是……诅咒。有人在用诅咒之力控制九婴。”

话音刚落,山巅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缝隙中涌出滚滚黑泥,黑泥里伸出无数只惨白的手臂,朝着三人抓来。

“小心!”李长久挥剑斩断袭来的手臂,“是地狱道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黑泥中缓缓升起,他穿着破烂的道袍,脸上覆盖着一层黑泥,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h¨u_a,n_x*i~a*n-g.j·i+.~n+e¨t¨

“李长久……”那人开口,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李长久瞳孔骤缩:“翰池?你没死!”

翰池真人——或者说,占据了翰池身体的怪物——缓缓抬起手,黑泥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柄长枪:“托你的福,在葬神窟里,我得到了‘它’的青睐。现在,该轮到你偿还了。”

他猛地将长枪掷出,黑泥化作的枪影带着无尽的诅咒,朝着李长久射来。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长剑横举,三足金乌的火焰在他身后展开:“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只泥鳅到底得到了什么本事!”

战斗,一触即发。瘴骨山巅,黑泥翻滚,凶煞冲天,一场关乎过往与未来的对决,就此拉开序幕。

黑泥长枪划破瘴气,带着蚀骨的诅咒之力刺向李长久面门。那枪影所过之处,空气都在滋滋作响,仿佛连空间都要被腐蚀殆尽。

“来得好!”李长久不退反进,长剑挽出一团金芒,三足金乌的虚影在剑光中展翅,灼热的气浪瞬间驱散了周围的瘴气。“破!”

金乌撞在黑泥长枪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黑泥被火焰灼烧得发出惨叫,却异常顽强,顺着枪身蔓延而上,试图吞噬金乌的光芒。

!“没用的。”翰池真人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这可是葬神窟深处的‘秽土’,专克你们这些倚仗光明之力的家伙!”他抬手一挥,更多黑泥从地面涌出,化作无数藤蔓,朝着李长久缠绕而去。

李长久脚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飘忽不定,避开藤蔓的同时,长剑不断斩出金色剑气。每一道剑气都能劈开数道藤蔓,但黑泥仿佛无穷无尽,斩断一批又生出一批,很快就将他困在中央。

“李长久!”血羽君急得直跺脚,它喷出的火焰虽然能烧掉黑泥,却无法伤及根源,反而被秽土中的阴气压制,火焰越来越弱。

老周也想上前帮忙,却被突然从地底钻出的白骨之手缠住,只能勉强自保。

眼看黑泥藤蔓就要触碰到李长久,他突然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周围的金芒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的平静。

“时间……回溯。”

轻声呢喃落下的瞬间,李长久周身泛起淡淡的银色涟漪。那些即将缠绕住他的黑泥藤蔓突然一顿,紧接着竟开始逆向蠕动,缓缓退回到地面之下。就连翰池真人脸上的黑泥,都出现了片刻的淡化。

“这是……时间权柄?!”翰池真人失声惊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怎么可能掌握这种力量?!”

李长久睁开眼,眸中银色流转:“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他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翰池真人面前,长剑直指其眉心,“当年你把我拖进葬神窟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翰池真人慌忙后退,黑泥在身前凝聚成盾牌。但这一次,金乌剑气轻易就撕裂了盾牌,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翰池真人惨叫一声,伤口处冒出黑烟,显然被金乌之火灼伤了本源。他看向山巅裂缝的方向,嘶吼道:“九婴!还不出手?!”

裂缝中传来一声更加狂暴的咆哮,九头蛇身的巨兽破土而出,九个头颅分别喷吐着火焰、寒冰、毒液,朝着李长久扑来。但仔细看去,九婴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挂着涎水,显然处于失控状态,脖颈上还缠绕着黑色的咒纹。

“果然是你在操控它。”李长久眼神冰冷,“翰池,你为了力量,连这种禁忌之术都敢用,就不怕遭到反噬吗?”

“反噬?”翰池真人疯狂大笑,“只要能得到神国的力量,这点反噬算什么?!李长久,你不是想知道神国的秘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胸口,露出那颗被黑泥包裹的心脏:“看到了吗?这就是葬神窟的馈赠,是通往神国的钥匙!只要吞噬了你身上的帝俊残魂,我就能成为新的神!”

“疯子。”李长久懒得再跟他废话,他看向扑来的九婴,突然朗声道:“九婴!你忘了是谁把你从修蛇的控制中救出来的吗?!”

九婴的动作猛地一顿,其中一个头颅转向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脖颈上的黑色咒纹瞬间收紧,发出刺啦的声响,九婴吃痛,再次陷入狂暴,不顾一切地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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