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怜就醒了。?如?文`网_ -更?新·最,快¢
这一晚她睡得相当不安生,噩梦连连,具体梦见了什么她忘了,本来人就很难记住做过的梦,再加上她还有选择性失忆症——
好的记忆都留下,坏的记忆全丢掉。
人活在这世上,想过得舒坦,就得没心没肺一些,就算有些事忘不掉,她也可以说服自己,当做那些事根本就没发生。
噩梦?
什么噩梦?
等到太阳升起,她就把一切忘掉了。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邪门,原来鬼也会做噩梦?也会遭遇重物覆身,喘不过气的“鬼压床”?
不会是因为昨晚喝大酒喝的吧?
唉,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少喝点还能说是小酌怡情,喝多了只会误事……
话说,昨晚喝完酒之后,我是怎么回来的?
女鬼小姐一边迷迷糊糊试图回想起昨晚断片前的记忆,一边用胳膊支撑起身体。
不兑!
她下意识收缩五指,抓了抓身下那玩意儿。
我的床……有这么硬吗?
手感很怪,敲一敲会咚咚咚地闷响,敲多了甚至还能听到隐约的闷哼声。
“……”
女鬼小姐剩下的那点酒劲儿彻底消散一空。
什么情况?
她莫名心虚地,又伸出她那女鬼的大手,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往下……最后还是往上探了探。
下巴、嘴、鼻子眼珠还有头发。
卧槽,是个人!
还是个活人!
什么情况咋回事啊我昨晚喝完酒之后到底干什么了?
有什么事能比身为美少女,前一天晚上狂喝大酒喝到断片,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下躺着个活人还惊悚吗?
答案是有。
——那就是,躺在身下的仁兄是自己那位好哥们。
江怜在心里哀叹一声,偷偷分开指缝,往下看了眼,旋即戴上了痛苦面具。!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果然。
还真是李愚!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昨晚我们俩都喝得大醉酩酊,不省人事,偏偏又兴致大发,索性连房间都没回,在客厅就展开了一场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大战?
我超,别!
这下江怜真急了。
她当即低下头,扯着短袖领子往里张望。
还好,她略微松了口气,起码内衣还在。
既然如此,设想中的客厅大战理应未曾发生……虽然这还是解释不了她为什么会和牢驴抱成一团,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整晚。
总之,还是先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跑路要紧!
于是蹑手蹑脚的,江怜开始试图从李愚身上爬下来。
李愚的睡相还算老实,手没往不该伸的地方伸,都待在她腰间,呈环抱姿态,把她牢牢箍在了那儿。
江怜暗暗“嚯”了一声。
好男人啊。
这都不肯越雷池一步的?
可惜这年头早就不流行这种坐怀不乱的好男人了,放段子里,牢驴这种老实人八成只能落得个“禽兽不如”的评价。
同样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牢驴来了只会往他们俩之间画条线,说今晚谁越过这条线谁就是禽兽。
而她这样的高手,则会画地为牢,搞个圈,把他俩全都圈住,然后对牢驴亮出她那豆沙包大的拳头,警告牢驴,今晚他要敢逃出这个圈她就打爆他的狗头。
江怜得意了一阵,就把手伸到了李愚胳膊上,想试试能不能把李愚的胳膊挪开。
让她没想到的是,李愚的胳膊一碰到她的手,就立马从千锻钢变成了绕指柔,明明她也没喊芝麻开门,李愚就自动松开了胳膊。
江怜:“?”
真有这么配合吗?
她不信。
于是她又试探着捏了捏李愚的手肘。
这次,李愚又收回了手肘。
跟含羞草似的,碰哪儿哪儿缩。
好玩欸。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江怜玩的不亦乐乎。
胳膊手肘两条腿,李愚都把她彻底放开了,她也一副浑然未觉的模样,还想继续玩下去,
直到她试图扯开李愚裤腰带看看他的的手被当场逮捕,受害者终于没法再装睡,幽幽地问了一句:
“好玩吗?”
江怜这才一抖,怪叫了声,触电般收回手,下意识转过头。
四目相对。
她一脸尴尬,李愚恼火里夹杂了点无奈。
“手往哪儿摸呢?”他问。
江怜好像没听到。
她咳咳清了清嗓子,就抬起手,示意李愚她现在可没把手往不该碰的地方伸,接着假装无事发生过,跟李愚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