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把药还给我!”安柯祈求道:“我身体很疼,没药吃会死的。”
“忍一忍,到后方带你去看医生。”炮手弯腰将安柯抱起,一手捡起地上帆布盖在安柯身上。
“这么麻烦,把药给她吃就行。”穿着打扮和士兵一样的军官对炮手说道:“她是你什么人?”
“没事的长官,她是我朋友。”炮手拍着安柯后背像是在安抚小孩,询问军官道:“我们知道安全路线了?”
“不知道,上面让我们首接沿着331公路走,”军官对其他士兵说道:“我们立刻出发,千万别被俄国人追尾。”
安柯身体虽然酸麻无力,但好在被炮手抱着,不然可能都走不动路。
“别这样,我很重,而且……”安柯挣扎地想要下来,自己一个成年人,被像小孩一样抱着走,真是太尴尬了。
“你很轻,”炮手像是能听到安柯心声,说道:“个子矮,别人还以为是小孩。”
“真没脸了……”安柯下巴搭在炮手肩膀上,环抱着对方脖子,脑袋埋进胳膊里。
“乖,别乱动……”炮手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左胳膊托着安柯屁股,右手轻拍着后背。
不知道为什么,被炮手抱住盖着帆布的安柯回想起,小时候老父亲抱她去诊所的故事,有种安心的幸福,她闭上眼睛让身体放松下来。
队伍沿着平原公路走着,两旁是层层铁丝网以及西五个为一组的反坦克桩,一台炮塔坍塌,车体焦黑的豹式坦克停在路中央,应该就是昨晚被击毁的坦克。
“昨晚我们就是来到这里,坦克被击毁,真是倒霉透顶!”炮手向军官抱怨道:“我和车长还以为误入敌人防线。”
“很正常,我还经历过被己方的机枪扫射,有些人,你说他瞎吧,他能在黑夜准确看到人,说他不瞎吧,他却连明显的敌我标识都不懂……”军官回答着。
队伍沿着上坡公路走了大概有八九百米,来到坡顶,这里沿着起伏坡顶修建了许多简易工事和战壕,在对面的反斜坡位置,更密集的工事在许多士兵手里修建着。
一名身着原野灰军大衣,斜挎着mp40冲锋枪的老兵迎上来道:“你们谁是维斯中校?我是滕普林人民冲锋队营长。”
“我是,”在炮手身旁的军官拉开连体服领口,露出肩章:“士兵收拢站在哪?”
“您好中校!”老兵行了个举手礼,回答道:“在后方,沿着这条公路走500米,是滕普林镇,在小镇入口边上,就能看到,有许多从前线溃退下来的士兵在那边整编。”
“谢谢。”维斯中校回答着,挥手招呼士兵们跟上。
炮手靠近老兵的时候问道:“请问,医院在哪?她受伤了。”
“在小镇入口有野战医院。”老兵补充道:“他们应该会给你治疗。”
炮手道谢着,对因发烧而脸颊红扑扑的安柯说道:“再坚持会,到医院治疗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