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野战军的先头部队过去三天了,李云龙团还在原地休整。?求-书¨帮~ \冕.肺+粤~渎`这天清晨,李云龙正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磨他那把鬼头刀,刀刃在磨石上发出有节奏的"嚓嚓"声。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晨雾的宁静。
"报告团长!"通讯兵翻身下马,敬礼时带起一阵风,"旅部急令!"
李云龙接过电报,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命你部即刻开拔,抢占白马渡口,掩护主力渡河。十万火急。"
刀尖"铮"地一声插进泥土。李云龙眯起眼睛望向东南方向——白马渡口距离此地八十里,是滹沱河上唯一的铁路桥所在。若被国军控制,东北野战军的重装备将无法南下。
"全团集合!"李云龙的吼声惊起了树上的麻雀,"轻装急行军!"
战士们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般迅速行动起来。张大彪把全团的绑腿检查了三遍,确保没有一根松脱;赵刚将重要文件装进防水油布包;阿月则带着妇女救国会连夜赶制的干粮分发给每个战士——高粱面饼夹咸菜,每人五张。
正午时分,部队己经奔出三十里。路过一个被焚毁的村庄时,侦察兵发现路边躺着个奄奄一息的老汉。老人胸前有个血洞,手里却死死攥着张纸条。
"...国军...装甲列车..."老人把纸条塞给李云龙就断了气。
纸条上是潦草的铅笔字:"白马桥驻军己撤,明日午时有铁甲车到。"
李云龙和赵刚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国军要炸桥!
"加速前进!"李云龙把纸条揉碎塞进口袋,"必须在明天天亮前赶到!"
接下来的急行军堪称残酷。战士们跑得满脚血泡,有人累得吐血也不肯掉队。有个小战士昏倒在路边,醒来后硬是爬着追上了队伍。阿月带着民兵沿途设标记、备热水,最大程度保障行军速度。?y.k*r_s?o~f-t¢..c~o!m+
第二天拂晓,部队终于赶到了白马镇外围。镇子里静得出奇,连声狗叫都没有。李云龙举起望远镜,只见铁路桥完好无损,但桥头堡里空无一人——这反常的平静反而更让人不安。
"张大彪,带你的人摸进镇子看看。"李云龙转向魏和尚,"你带侦察排沿铁路往北搜索,注意铁甲车的动静。"
两支侦察队刚出发,意外发生了——镇子中央突然腾起三发红色信号弹!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铁路桥方向传来,冲天的水柱足足掀起十丈高!
"桥被炸了?"赵刚脸色煞白。
李云龙却摇摇头:"不是主桥,是辅桥。"他指着远处,"看,铁路桥还在!"
果然,主桥结构完好无损,被炸的只是旁边的人行桥。这显然是国军的诡计——制造假象让八路军以为桥己毁,放松警惕。
"全团隐蔽!"李云龙立即下令,"准备打伏击!"
部队刚在铁路两侧埋伏好,北面就传来了沉闷的汽笛声。透过晨雾,隐约可见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正缓缓驶来——是装甲列车!车头前方加装了铲形清障器,后面拖着五节装甲车厢,每节车厢上都开着射击孔,黑洞洞的枪管若隐若现。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列车中部竟有一节平板车,上面固定着门榴弹炮!炮口正对着白马镇方向。
"乖乖..."张大彪咽了口唾沫,"这铁王八可不好啃啊..."
李云龙却笑了:"再硬的王八也有软肋。"他指着列车中部的煤水车,"打那里!断了它的动力!"
装甲列车缓缓停在了桥头。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国军士兵跳下车,开始检查铁轨。有个军官模样的人拿着望远镜西处张望,突然指向李云龙他们藏身的灌木丛!
"暴露了!打!"李云龙一声令下,全团火力齐开。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子弹打在装甲列车上溅起无数火星,但根本无法穿透。那门榴弹炮调转炮口,一发炮弹就把左侧的机枪阵地掀上了天。
"撤!往镇子里撤!"李云龙果断改变战术。部队且战且退,将国军引入白马镇狭窄的街巷。装甲列车上的重武器施展不开,国军只好下车追击。
巷战是八路军的强项。张大彪带人爬上屋顶,用手榴弹招呼进入射程的敌人;赵刚组织神枪手专门打军官;阿月领着民兵在街口埋设地雷。不到一小时,进入镇子的两个排国军就被全歼。
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装甲列车见步兵失利,竟然开始炮轰镇子!一发发炮弹将民房炸成废墟,大火很快蔓延开来。
"不能撤!"李云龙看着地图上的铁路桥,"必须干掉这个铁王八!"
关键时刻,一个老铁道工提供了宝贵情报——往前五里有个急转弯,列车经过时必须减速。更重要的是,那段铁轨建在河堤上,一侧是陡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