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出来才很奇怪吧？”顾清挠了挠头，“我们为什么要有可能？”

顾清望着她的眼睛，“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打算和我结婚然后共度余生吗？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我的意思是……你对我一点点喜欢都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

“有啊。′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顾清点头。

温语凝愕然间抬头，原先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所以此刻坐在台阶上的顾清也显得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顾清脸上的表情很坦诚，“我当然是对你有一点喜欢才会和你一起玩的，毕竟可以从你身上满足很多我的恶趣味……但那些恶趣味已经满足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也帮你解决了人生中的大麻烦，勉强也不算亏欠你什么吧？”

“你当然不欠我。”

“那就好。”顾清长舒一口气，“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今晚可以陪我一起睡吗？”温语凝望着他的眼睛，声音却有些沙哑。

“这么软弱的调调很不像你啊……”顾清的表情稍稍有些怪异，“你是指睡还是做？”

“都可以。”

“给我三分钟时间想想……”顾清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这三分钟让温语凝感到无比漫长。

其实她已经在顾清身边待了九天时间，这些天她一直都变成一只绿头小苍蝇，远远的看着顾清的一切。她看着这家伙在城市里流浪，晒太阳，睡午觉，吃鸭腿饭，看着他在擂台上被人打的看似半死不活，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在街道，看着他一个人坐在公园的台阶喝酒，抬头仰望月亮。

她知道顾清知道她就在身边，可顾清不说，她就不出来。这其实不是因为她喜欢给自己加戏，在玩这个比试谁更有耐心的游戏，而是她有些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明明之前决定恶作剧的时候她就安排好了后续，但真的做了以后，想到他有可能降临下来的愤怒，她却不安的只敢变成嗡嗡乱飞的小苍蝇。?求?书′帮/ ¨首?发-

其实她能理解顾清这些天的行为，顾清给自己设置了一个规则上的枷锁，从中获得某种乐趣，过去她也是总是这样，她也信奉规则，在规则之内达到某种成就会让她感到安宁。

或许她对顾清那朦胧的爱意也是因为这些……这些天她总是反反复复的想，究竟是因为顾清比她更为傲慢，比她更加厉害，还是因为顾清给予了她自由，亦或是与她同病相怜，她才会对顾清产生爱意？这个答案她想不明白……她总是很茫然。

她不理解爱，也不相信，或许是因为父母当年的选择让她感到恶心。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可她却意外发觉每当她见到他的时候，就总是忍不住的想要笑。

她开始在夜里怀念那些天相拥的温度，以至于她开始辗转反侧的失眠，前天晚上或许是因为那只绿头苍蝇在他睡觉时候靠的太近，险些被他拍死。

到底什么才是爱呢？她从这个单薄词汇里找到的答案是……她想紧紧抱着他，和他融合在一块，想狠狠咬他一口，亦或是嘴唇间的触碰，肌肤相触时刻的电流，想念曾经被挠痒痒的时刻，想念他偶尔温柔时候的语调，以及那双总是死气沉沉看上去对谁都提不起兴趣的眼睛。

如果她未来的寿命将漫长到接近永恒，如果能够一直在他身边的话，似乎一点也不坏。

两分钟以后，顾清取出手机，“等等，我先写个申请书……”

说完他真的在手机上开始打字起来，温语凝低头看他，“写给谁？”

“前段时间刚拉了个小群……问问她们同不同意。”

“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

“是啊，相爱就会让人变的不自由，但既然享受了爱的美好之处，就总要承受它应有的代价。”

顾清的申请书写完了，很简短，就是单单问他今晚可不可以和温语凝一起睡。?8+1!k*a~n*s!h′u+.·c¨o·m^

鹿芊芊的回答是：可以哦。

季月泠的回答是：随你。

季水澜的回答是：贱狗。

鹿芊芊补充道：二比一，去吧。

季水澜发了个猫猫呲牙的表情包。

此时的温语凝已经在顾清身边坐了下来，并把脑袋凑过来偷窥起了他的聊天记录。她望着顾清侧脸，着实觉得这一幕有些荒诞，似乎他和那些女孩的关系并不是她所理解的那样，但想想却也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所谓一模一样的模范亲密关系，人都是不同的。

鹿芊芊再一次发来消息，“不对。”

“要她现在用语音说，姐姐们我知道错了，上一次的事情是我不懂事，并模仿发情小母.狗叫三声，不像的话，你今晚就不准和她睡。”

顾清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屏幕挪向温语凝。

温语凝的表情很平静，“我还以为她是那种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