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几人喉头明显滚动两下。
北溪河离沧湖县不远,那里产出的酒口感醇厚,在这十里八乡的,都很有名气。
“嘿嘿嘿,这么好的酒,可惜了可惜了,我家韦堂主今夜却是不在......”
牛河摇头晃脑,有些疼惜的看着被林枭晃出来的酒水。
他最为好酒,若不是今日有差事,怕是早早的找个暗门子喝酒去了。
“可惜什么?”
林枭嘴角勾起,轻笑着道:
“你家堂主不在岂不是正好?
我见几位兄弟都是好酒之人,
也罢也罢,就分你们一点尝尝!”
“等等!”
之前那个帮众回过神来,一把拦住牛河,然后大声呵斥道:
“你这厮肯定是不怀好意,
哪有平白无故请别人喝酒的,快些离开,莫要自误!”
说着,他首接抽出手中长刀,指向林枭鼻子。
“唉唉唉......”
林枭一脸无辜,赶忙朝后退去。
“我走我走......你这人,明天我定要在韦峰面前说说你的不是!”
林枭骂骂咧咧,佯装怒不可遏。
“刘瓜儿,吃一碗不打紧的!”
牛河连忙按住刘瓜儿刀尖,扯起嗓子对着林枭道:
“小兄弟你且在此处等着,我去拿个碗来......”
他正欲要走,却突地转身道:
“你方才说的,不会不作数吧?”
背着身子的林枭听到此处,不由一乐。
他扭头冲刘瓜儿努了努嘴,不悦道:
“你可以,他不能喝!”
“好好好,你且等我!”
牛河喜不自胜,得意洋洋的看了眼刘瓜儿,然后疯也似的朝内里赶去。
...
...
“唉唉唉......这风也太大了一些!”
林枭提着酒葫芦,肩膀举的老高。
那酒水匍一从口中流出,就被大风吹得歪歪斜斜,
跟七十老汉撒尿似的,就是不往陶碗里进。
“哎呦哎呦!”
牛河急的抓耳挠腮,尤其是他腹中酒虫被这味一勾,立马就拍着大腿道:
“走走走,到门后边来,那里背风!”
除了刘瓜儿,其他三名帮众也是凑到一起,把林枭团团围住,
簇拥着往那堂口大门走去。
“哐!”
刚一跨过门槛,林枭转身蹬腿,就把那门一脚给踹的紧闭起来。
他见其他几人目露异色,赶忙道:
“把这大门给关严实喽,
可莫要让那没皮没脸的人过来讨我酒喝!”
其他人一听,立马笑了出来。
刘瓜儿平日喜欢在执事堂主面前卖乖,早都惹得几个帮众不快。
此时他们看向林枭的眼神,都亲近了几分。
“混账,明日我定要禀明堂主,
让他老人家惩治你们几个玩忽职守的家伙!”
刘瓜儿一脸怒容,提着刀推开大门冲进来嚷嚷。
“关门关门,这么大风,不要把我的酒吹飞咯!”
牛河急不可耐的把刘瓜儿推开,他闭上院门,还把那门栓给落了下去。
“咦?韦堂主?他们几个不是说你不在此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