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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禁地

第53章禁地

“……”梁三杰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把自己呛死。′j′i¢n\r?u~t-a,.~c′o.m¢

他愤愤地想把盒子直接砸回那人脸上。手刚扬起来,又顿住了。他把照片拿开,想看看盒子底下还有没有别的值钱玩意儿。

果然,照片

梁三杰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可下一秒,他脸又垮了下来——没密码,这卡就是块废塑料。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有气;又摸了摸脉搏,虽然弱,但也还跳着;再掀开那人捂着腹部的衣服看了看,伤口看着吓人,血流了不少,但似乎不是很深,已经基本止血了。

看样子,离这家伙彻底断气还有好一段时间。

梁三杰的目光又落回那张照片上,照片里女人的眼神温柔得像水,看得他心里有点发毛,又有点莫名的烦躁。

鬼使神差地,梁三杰把盒子盖好,揣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他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被他扔在一边、装着哥哥们骸骨的麻袋,咬了咬牙,弯腰把那个受伤的男人扛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自己那破屋子走去。

幸好这人够轻,背在背上也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不然还要拎着一堆骨头,一趟路下来肯定能把他累瘫。

那人看着伤重,生命力却不是一般的顽强。梁三杰把他扔在自己那张硬板床上,本以为他怎么也得昏个一两天,没想到第二天中午,他就醒了。

醒来后,谭君祥(这是他后来告诉梁三杰的名字)看到守在旁边的梁三杰,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抓着梁三杰的手,一口一个“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夸张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梁三杰是舍生取义、感动华夏的道德模范。?x¨x*i.a,n?g*s+h¢u`..c+o?m\

梁三杰被他吵得头疼,心里却觉得怪异又新奇。

长这么大,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被人指指点点也习惯了,连亲哥哥都把他当狗嫌,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真心实意(至少看起来是)地感谢他。这种感觉……挺微妙。

知道了名字之后,梁三杰本想套套他的来历,可谭君祥嘴巴严得很。

他连银行卡密码都和盘托出,可个人信息部分,只肯透露自己叫谭君祥,其他的,比如家是哪里的,为什么会受伤跑到山里来,又是被谁追杀,一概不提。但他手脚很勤快,伤好利索后,就把梁三杰那狗窝一样的破屋子收拾得像模像样,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抢着干各种活,简直比旧社会的童养媳还周到。

梁三杰一开始还挺受用,毕竟有人伺候是好事。但时间长了,心里就有点不爽了。

他觉得自己好歹是救了谭君祥一命,这小子居然还藏着掖着,把他当外人防着,这算怎么回事?恩将仇报?

有好几次,梁三杰忍不住想发火,想逼问他。可每次他一瞪眼,准备开骂,谭君祥就立刻低下头,肩膀微微缩起,露出那种可怜巴巴、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神,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梁三杰看着他那副怂样,心里的火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莫名其妙就消了大半,准备好的骂人词汇也堵在了嗓子眼,硬是发不出来。

操!真是见了鬼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只能悻悻作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混过去。梁三杰那破屋子,因为多了个谭君祥,倒是添了点活气。

梁家村偏僻,梁三杰又是个从小被村里人无视惯了的边缘角色,他窝里藏了个人,这么久,愣是没引起半点波澜。·k+u!a.i·k·a.n!x!s¢w?.¨c,o·m¢谭君祥白天轻易不出门,就算偶尔跟着梁三杰去山里转转,也都挑着没人走的小路,加上他那副见了生人就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怂样,竟也安然无事。

谭君祥腹部的伤口在梁三杰那些土方草药和自身的顽强生命力下,一天天好了起来,结了痂,掉了疤,只留下一道粉色的印记。梁三杰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小子伤好了,怕是就要走了吧?去找他那个照片上笑得甜腻腻的“茉莉妈妈”?

一想到这,梁三杰心里就有点空落落的,像是养熟了的狗崽子马上要被送走。但他嘴上可不认:“喂,你那伤好利索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滚蛋去找你妈?”

谭君祥正低头搓着衣服,闻言手一顿,擡起头,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半晌才小声说:“……等……等我再攒点力气……”

“攒个屁力气!”梁三杰把手里的柴火往地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响,吓得谭君祥肩膀一缩,“要去就赶紧的!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不过,”他话锋一转,双手抱胸,斜睨着谭君祥,“老子救了你一命,好吃好喝伺候你这么久,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便宜的事!”

谭君祥愣愣地看着他:“那……那恩人您的意思是?”

“意思很简单,”梁三杰走过去,拍了拍谭君祥的肩膀,力道不轻,“要去可以,带上我!你不是说你妈有钱吗?正好,我去跟你妈要点辛苦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不然这笔买卖,老子亏大了!”

谭君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梁三杰那副“你不答应老子就揍你”的凶恶表情,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默默地点了点头。

梁三杰心里莫名松快了些。哼,算这小子识相。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没等谭君祥攒够“力气”,也没等梁三杰盘算好怎么去“勒索”那位素未谋面的“茉莉妈妈”,一群不速之客先找上了门。

那天下午,梁三杰刚从山里回来,扔下几只打来的野鸡,正准备使唤谭君祥去拾掇,院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几个穿着统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男人闯了进来,目光锐利如鹰隼,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屋檐下正准备起身的谭君祥。

“带走!”为首一人声音冷硬,没有任何废话,一挥手,两个手下就如狼似虎地扑向谭君祥。

谭君祥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后退,惊恐地看向梁三杰。

“操!你们他妈谁啊?!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梁三杰眼珠子都红了。虽然他平时老嫌弃谭君祥,可这人是他捡回来的,是他梁三杰罩着的!这帮人说带走就带走,把他当空气吗?!

他怒吼一声,抄起墙角的柴刀就冲了上去。平日里在山林间练就的狠劲和敏捷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刀风呼啸,颇有几分气势。

但对方显然不是善茬,甚至都没怎么把梁三杰放在眼里。为首那人甚至都没动,只是侧身避开梁三杰劈来的柴刀,同时手肘闪电般向后一顶。

“砰!”一声闷响,正中梁三杰的胸口。

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梁三杰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喉咙一甜,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柴刀也脱手飞出老远。

“恩人!”谭君祥惊叫一声,想冲过来,却被另外两人死死按住,像拎小鸡一样拖着往外走。

梁三杰挣扎着想爬起来,后脑勺却被人用硬物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瞬间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眼前已是陌生的景象。

不是他那破屋,也不是梁家村任何一个地方。

他躺在一张狭窄的硬板床上,四周是泛着冷光的银色墙壁和地板。谭君祥告诉他,这玩意儿叫“瓷砖”,摸上去滑溜溜、冰凉凉的,不像他家那泥土地踩着踏实。

屋子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太阳,只有头顶亮着几根发出白光的管子,把整个空间照得通明。温度倒是很舒服,暖烘烘的,让人犯困。谭君祥又小声解释,说这叫“暖气”,不用烧柴烧煤就能让屋子暖和起来。

梁三杰撇撇嘴,心里嘀咕:城里人的玩意儿就是怪。

他和谭君祥被关在一间不算大的屋子里,同屋的还有七八个人,都很年轻,一个个面色麻木,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

可这里的生活,按梁三杰的标准来看,简直好得不像话。一日三餐准时送到,有米有面,顿顿有肉有菜,比他小时候在村里东家一口西家一碗地讨饭强了不知多少倍。

梁三杰饿了十几年,在这里总算能敞开肚皮吃饱饭了。他每次都吃得风卷残云,把盘子舔得干干净净。

可谭君祥那小子,每次吃饭都跟上刑场似的,扒拉两口就红了眼圈,然后开始掉金豆子,一边哭一边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塞,那模样看得梁三杰心里直冒火。

“哭哭哭!哭个屁啊!”梁三杰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吃有喝,没人打没人骂,比你当初在山里等死强多了吧?你他妈还有啥不知足的?娇生惯养的玩意儿!”

谭君祥被他吼得一哆嗦,眼泪掉得更凶了,哽咽着说:“恩人……你不懂……我们……我们这是被当成……”他声音太小,后面的话梁三杰没听清。

梁三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地方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不让出门。那些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偶尔进来送饭或者带人走的人,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眼神冷冰冰的,像看牲口。

而且,他们经常会把屋里的人分批带走,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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