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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一下

冷静一下

她犹记得当初自己和霍予晚认识的第一天,十四五岁的少女就大大咧咧的边洗澡边不知羞的和她炫耀身材,也是因为那件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意外的安抚了黎煦之初到乡下的迷茫不安。.d~1\k!a*n¨s-h-u¢.¨c′o?m/

而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近四年的时间。

想到这里,黎煦之缓缓垂眸,眼底也不知不觉染上几分柔和笑意。

霍予晚不知她在想什么,闻言只觉得自己有种被调戏的滋味,她看着身前那双如白玉般的掌心,被一语道破的激烈心跳仍未平息。

僵在身侧的左手缓缓擡起,用着几分力道覆在了黎煦之的手背上,然后轻轻压下。

“还有两颗扣子没系,姐姐。”

没有回应关于自己心跳的问题,霍予晚让她自己去感受。

独属于少女适龄发育的柔软置于掌心,黎煦之只觉得手心的温度一瞬间变得滚烫,烫到她带有几分无措的退开。

黎煦之猛的错开视线,高领毛衣下的脖颈也随着泛起红潮。

“你......”

她难得有些失了理智,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

反客为主的霍予晚眉眼间俱是笑意,她重又握住黎煦之的指尖,把衣襟递到她手里。

“麻烦姐姐了。”

眼睫轻颤了下,黎煦之的视线始终低垂,动作有些着急的把剩余的两颗衣扣也帮她系好。

因为心乱,动作也急,指尖好几次与肌肤接触到。

霍予晚就静静地垂眸看着,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只有耳廓通红。

“可以了。”

衣服穿好,黎煦之起身脚步不停的从房间离开,自始至终没和她对视过。

可这对狐貍心思的霍予晚来说却是个好兆头。

之后几天两人都如常相处,黎煦之照旧帮霍予晚涂药穿衣,直至她背上的伤好全。

那天的事情没再发生过,霍予晚也全然不再提起。

有时深夜黎煦之坐在桌前写文章时会有些走神,脑海中时不时会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等回过神时,看着点了几滴墨水的稿纸,黎煦之无声叹气。

她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也猜不透霍予晚的心思。

如果只是少年人的一时迷恋与依赖,那到时又该何去何从?

……

爆炸事件被调查清楚,事件的主谋是孙川路,他性格恶劣、道德败坏,在上次比赛作弊被严词批评后一直怀恨在心,所以趁机在此次的模型比赛中违规加入易燃易爆物品,以此来达到报复目的。

与其一同参赛的队友兼同族表亲孙雪栋作证,他不止一次听到孙川路背地里辱骂南育大学师生,甚至在赛场上亲眼看到孙川路把成分不明的物品掺杂到模型的燃料中。

事后警察确实在孙川路的衣服口袋中找到其携带的违规物品,并在孙川路的行李中还搜查到了一把管制刀具,由此足以判定其蓄意谋害的罪名。

可即便如此,孙川路仍旧不肯承认自己的罪名,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说自己根本不认识那种易燃物品,也根本没买过管制刀具,甚至对孙雪栋反咬一口,觉得是他在陷害自己。

而孙雪栋在面对警察的审讯时虽然有些惊慌,但也通过了层层盘查,没有发现丝毫的嫌疑。¢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甚至在此之前,孙雪栋都没出过家乡的小山村,怎么会有报复南育大学师生的动机。

而且事后孙雪栋也主动向警察坦白,他是在模型起火时才意识到了孙雪栋的险恶用心,但当时已经来不及,只是在看到着火时下意识的拿了瓶装满水的瓶子砸出去想灭火,他并不知道会导致模型爆炸。

他的证词合情合理,所以在对孙雪栋一番口头教育后,警察便把他放走回家。

而孙川路则因为故意害人且毁坏公共财产的罪名被判刑三年。

站在警局外的一处拐角,霍予晚紧盯着从里面出来的孙雪栋。

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在原地徘徊一会儿后,便拿着行李袋直接朝不远处的火车站走去。

从拐角走出,霍予晚跟了上去。

“孙大哥,这就回家了?”

被忽然出现的霍予晚吓到,孙雪栋眼底的慌乱一闪而逝。

他原本以为这次的爆炸一定能把霍予晚弄死,他设计好了易燃物品的量,规划好了模型的飞行路线,甚至不惜以身入局,就为了把控好时机能够完美的让爆炸在霍予晚跟前发生。

那么近的距离,顶着脑袋爆炸,她即使不死也要半残的。

可偏偏......

扯着唇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孙雪栋应了声,“嗯,事情闹成这样,我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原本以为一击必中,可计划失败,孙雪栋觉得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更何况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孙川路被抓,旅馆他也没办法继续住,只能先回家。

说着,他觑了眼霍予晚的神色,心中有了别的考量。

“予晚妹子,你不生我的气了?之前是我妈鬼迷心窍,如果当时我已经恢复正常,我是一定会救你的!总之,我得向你道歉,当初见死不救,确实是我妈做错了。”

他郑重的向霍予晚弯腰鞠了一躬。

还真是能屈能伸。

霍予晚弯唇笑了下,“没关系,当初确实是我自己倒霉,算了不说这事,我来找你是有其他事情。”

“我的一个朋友是在港城做房地产生意的,听说那边发展的很好,而且最近正在找合伙人,我想孙大哥这种人才回家种地太浪费了,不知道对做生意有没有兴趣?”

原本还在思量自己这个话术会不会太过生硬,但在下一秒看到孙雪栋眼底的激动时,霍予晚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看来他很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发家致富的。

把杨南俊的联系方式给他之后,霍予晚就看到孙雪栋神色间难掩激动的去找店铺打电话了。

这也难怪,现在的他一穷二白,连个启动资金都没有,就算知道入哪行能赚钱,可也缺个能投钱的引路人。

只不过注定要让孙雪栋失望了,霍予晚可不是真心给他找财路。

果然,当晚霍予晚就在家中接到了杨南俊打来的电话。

孙雪栋已经给他联系过,言辞间俱是表达着自己对房地产行业的看好,以及殷勤的表示想让杨南俊拉他入伙,可在杨南俊让他详细谈谈对行业的看法时,孙雪栋却卡壳了。

说白了,他只知道入哪行能挣钱,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挣钱,连基本的行情分析都做不来。

这可不像个一辈子投身房地产行业的企业家。?1\3?x!s!.~n¨e`t·

电话挂断,霍予晚悠闲地站在窗前给峦尾花输送灵力。

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是恢复正常后自以为掌握了世界未来的走向,提前窥得了几分自己的命运,多了一些认知而已。

在发现一切与原定命运不符时,便妄图根据自我猜测去毁灭掉那个导致变动的因素。

只可惜,他的谋划失败了。

而霍予晚也不会给他再翻身的机会。

……

窗台上的峦尾花被精心养护,它像是有自己的一套生长法则,即使是寒冬腊月也依旧生机勃勃,花苞一个个的结出,早已不像当初光秃秃只有几片低垂绿叶的萧瑟模样。

随着花苞的缓慢生长,屋子里也有了一股浅淡的花香,长久地弥漫在室内,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以前未曾留意,可最近黎煦之才发现,她已经好久没有再发过病,月前从医院买来的药甚至都还未开封。

从杂志社出来,黎煦之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悠悠目光落在窗外。

她收到了作家协会寄来的邀请函,邀请黎煦之参加下月初在北海市举办的文学座谈会,届时会有很多国内知名的作家到来共同交流。

座谈会要持续一周的时间,恰逢北海市当地的传统民俗节日,市政府便决定安排两者一起,让从各地天南海北来的文人作家多多感受一下北海的风情民俗,所以把行程又拓展了半月有余。

半月的时间并不算长,可黎煦之却觉得这也是一段难得的时光,要知道,她自从与霍予晚相识后,两人分开的日子最多只三天。

半个月的时间,也许能让她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绪,也能让霍予晚一个人独处好好冷静一下。

或许,当霍予晚发现自己不在身边她也依旧能过得很开心时,就能认清一切。

等这个冬天过去,霍予晚就要进入研究院,从那以后,她的前途就不可限量。

她心性单纯,性格阳光而至真,行事热烈又大胆。

她拥有无限光明的前途,实在不应该在人生的履历上增添一抹黑色。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黎煦之推开家门。

霍予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动静,她起身笑着接过黎煦之手中的提包。

“我炖了鸡汤,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喝了。”

见黎煦之情绪淡淡的,她缓声开口,有些担忧。

“怎么了?是出版的事情没谈好吗?”

“不是。”

摇了摇头,黎煦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随之转身往客厅走,躲开了霍予晚关怀的目光。

“我明天要出差。”

她打算提前走,也许时间越久,霍予晚的心越能冷却。

“这么突然?是去哪里?”

霍予晚愣了下,峦尾花还没完全盛开,黎煦之如果外出太久的话,她有些担心。

“北海市。”

“那我和你......”

左右学校已经放假,霍予晚打算和她一起,然后提前收集一些峦尾花的香气用灵力储存,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

黎煦之背对着她,声音有几分冷硬。

“是去工作,外人不方便随行。”

“外人?”

默默的重复着这两个字,霍予晚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闷。

“那你明天几点的车?我去送你。”

“你明天不是要陪外婆去医院检查身体吗?我自己去就可以。”

话音落地,黎煦之迈步回了卧室收拾行李。

等第二天霍予晚起床时,家里已经没有了黎煦之的身影。

她是真的在躲自己。

明白过来的霍予晚苦笑了声。

虽然早已猜到黎煦之会有这种反应,但此刻霍予晚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

“毕竟时代不同,你也要给人家一些时间。”

“爱情哪儿有一帆风顺的。”

狐灵像个经验老道的过来人一样安慰她。

没忍住笑了下,霍予晚摇了摇头,随即给自己鼓劲打气。

“总归她不可能躲一辈子,我有的是耐心。”

她知道黎煦之在担心什么,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不能改变。

所以在此之前,霍予晚觉得自己还是要再努力些,一定要做出一些成就。

在外公外婆家陪两位老人住了几天,霍予晚随后又被周院长叫到了自己家里。

她到的时候,周院长正在客厅煮茶,炉子上还放着一些花生和橘子在烘烤。

“老师。”

摘下头上的大帽檐毛绒帽,霍予晚恭敬地走进。

“来了。”

周院长笑了下,示意她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已经和研究院那边沟通过了,等过完元宵节,就会有人来接你。”

把煮好的茶给霍予晚倒了一杯,周院长又递给她几个刚烤好的橘子。

橘皮还有几分烫手,上面有一些黑色碳烤的痕迹,吃到嘴里时还带着热意的果肉酸甜味更加明显。

霍予晚拿着橘子在手里来回倒腾着把玩,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周院长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更难得的还是个女孩子,周院长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感叹,如果当初霍予晚没来参加模型比赛,也许这样的人才就要埋没了。

现在考试制度被废,很多大好青年都放弃了学习这条路。他以为霍予晚也会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

但他不知道,即使没有这个比赛,几个月后,她也能通过程廉举荐的那条路来念大学,如果那条路走不通,黎煦之就会去找蒋教授、去找自己父亲生前相熟的各位学者,总之,她是一定会让霍予晚踏上这条实现理想的道路。

把自己关于研究院的了解一一讲给霍予晚,周院长细心嘱咐着她到了那里之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两年的时间他几乎已经把霍予晚当作自己的亲孙女一样来对待,心中的关怀自不必多说。

霍予晚默默的听着,觉得周院长唠叨起来大概能和她外公媲美。

“我都记住了。”

在周院长说完端起茶杯停歇时,她乖巧的回应。

正当她垂眸准备剥个橘子,忽然听到周院长又开了口。

“你寒假都有什么打算?椰若过几天打算和她朋友一块儿去北海玩,说是那边年前会有民俗表演,北海市是有名的冰雪之城,我以前去过几次,你如果也想出去游玩,不如和她们一起,年轻人互相有个伴儿。”

霍予晚听到北海市三个字时心间微动。

黎煦之已经走了四五天了,也不说给家里打个电话。哀怨的霍予晚抠着手中的橘子。

“不用了,我和学妹一见面就吵架您是知道的,这要是再结伴出去玩,我怕半道上和她打起来。”

她也有心想去北海找黎煦之,那边冬季的温度和南育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霍予晚放心不下她的身体,但再想去,也不能和周椰若这个隐藏情敌一起。

从周院长家回来,霍予晚立马开始打包行李。

……

北海市位于国土的最北部,一年四季都寒冷如冬。

黎煦之住宿的云和宾馆就位于北海市的市中心,有国内第一高楼之称。

还未到座谈会的日子,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她根本没有出门的想法,所以每日待在宾馆内足不出户,除了吃饭便是看书,只是会时不时的走神想一想霍予晚会在做什么。

又是从天亮坐到天黑,黎煦之从书中回神,转头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十分。

夹了张书签,她起身拿了外套到楼下的餐厅吃饭。

黑色的长款绒衫随意披在肩头,长长的发丝被扎成低马尾落在脑后,缕缕发丝在腰间随着走动而轻轻摆动。

清冷的眉眼似蹙非蹙,闻到走廊里飘出的一股烟草味道,黎煦之捂着口鼻低声轻咳了声。

坐电梯来到三楼的餐厅,靠窗而坐的一个中年女人一看到她的身影便立刻笑着起身。

中年女人身着一身丝绒旗袍,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被女人热切的拉住手腕时,黎煦之有瞬间的怔愣,随即反应过来后便把自己的手臂抽出。

“郑阿姨。”

她的神色有些冷淡,开口打招呼的声音也不冷不热。

郑婉似是对她的这副态度浑不在意,执着的拉着黎煦之在旁边的空位置坐下。

“你说你这孩子回来之后也不和我们联系,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啊。”

闻言黎煦之侧眸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神色不含一丝温度。

“父亲过世后,是您亲口说我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郑婉保养得当的脸上是几分无奈笑意。

“阿姨说的那是玩笑话,你和期之都是黎家的孩子,我还能厚此薄彼不成?”

黎煦之没说话。

这么多年了,难道不是吗?

见状郑婉脸上的笑意也有几分僵。

想起自己听朋友谈起黎煦之如今在南育的成就,她垂在身侧的掌心握紧了些。

“之前是阿姨做的不对,你在心里怎么怪我都行,可期之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不管他吧?”

唇边带着一抹讽刺的弧度,黎煦之侧眸看她。

“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归你们所有了,还不够吗?”

郑婉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神情有些激动。

“你走之前家里是什么样子你也清楚,除了一套房子和一些破书还剩下什么东西了?这么多年家里都是我在操持,那房子我拿不是应该的吗?”

“我知道你对我和期之没什么感情,我也不为难你,帮你弟弟安排一份工作,之后那套老房子我就转卖给你。”

迎着黎煦之意动的目光,她扯唇笑了笑。

“房子我还没卖,只是租出去了。”

“工作的事情我管不了。”

黎煦之声音冷淡的回应。

“你!”

郑婉没想到她会这么无情,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是养不熟的狗,幸好她早早就意识到了这点,所以从小就不在黎煦之身上倾注感情。

“那房子你是不想要了?”

她冷笑着,留意到了黎煦之微微蹙起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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