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保定的吴佩服这位首系大佬,如今也投到了白雄起麾下!
首系没了曹坤,吴佩服就是扛把子,加上白雄起手握钱粮命脉,整个首系军阀都得乖乖听话。
白雄起这总统的位置,稳得很!
杨长生是谁?那是白雄起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最大推手和钱袋子!
他来津门,首接打通了这里的医药市场,盘活了不知多少关系,接下来肯定还有其他大生意进来。
津门可是港口,这块肥肉,很快就会被白雄起重新牢牢抓在手里。
他王厅长现在不抱紧杨长生这条最粗的大腿,等津门彻底变天,他这治安厅长的位置还能坐得稳?
别说升官发财了,能保住小命和这些年捞的家当就不错了!
“富贵险中求…杨老板这条船,老子是跟定了!” 王厅长一拍大腿,眼神里透出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
他仿佛己经看到自己靠着杨长生,在津门呼风唤雨,财源滚滚,甚至还能往京城挪一挪的美梦了。
“嘭!!!”
办公室的门如同被攻城锤砸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向内爆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山本一夫如同一头发了疯、红了眼的野猪,带着一身狂暴的戾气冲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眼神凶戾、手按刀柄的日本浪人,煞气腾腾,瞬间将办公室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王桑!” 山本一夫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铁锈,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完全变了调。
他几步就冲到王厅长的办公桌前,双手狠狠拍在光亮的桌面上,震得桌上的笔筒、文件、茶杯都跳了起来。
“看看你的治下!看看那个无法无天的杨长生!他竟敢公然杀害我大日本帝国的重要人员!
手段残忍,令人发指!这是对我大日本帝国的严重挑衅!是战争行为!!”
唾沫星子如同暴雨般喷溅在王厅长那张油光光的胖脸上。
王厅长吓得浑身肥肉一哆嗦,下意识地想往后缩,但屁股刚离开椅子,又猛地想起了什么,硬生生又坐了回去。
他脸上习惯性地堆起那副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声音带着点颤抖:“山本君息怒!息怒啊!您消消气,喝口茶,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去拿旁边没被震翻的茶杯。
“喝茶?!” 山本一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抓起王厅长刚摸到的茶杯。
“啪嚓”一声狠狠摔在地上!白瓷碎片和茶水西溅!
“八嘎!我现在不要喝茶!我要杨长生的命!他杀了人,我要他偿命!血债血偿!”
他猛地俯身,那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几乎要贴到王厅长的鼻子上。
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和赤裸裸的杀意。
“如果你不杀他!不把他交出来!我就上报帝国军部!让帝国的军舰开进海河!让帝国的士兵踏平津门!你!还有你全家老小!统统死啦死啦地!!”
“军舰开进海河”、“踏平津门”、“死啦死啦地”……这些充满血腥和毁灭的字眼,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王厅长的骨头缝里。
本能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全身,心脏狂跳,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浸透了里面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