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生!”
山本一夫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的恨意。′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聚英楼的消息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
忍者大师死了!不仅死了,尸体还被杨长生像扔垃圾一样扔回了樱机关门口!
那张写着“物归原主”的纸条,更是赤裸裸的羞辱,将樱机关的脸面踩进了泥里!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的副官嘶吼道:“备车!去治安厅!立刻!马上!”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我要让王厅长那个废物,立刻给我一个交代!
否则…否则我就上报帝国,我要让海军的舰炮,把津门轰成一片焦土!!”
吼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然而,山本一夫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最后一句不过是无能狂怒的恫吓。
以目前帝国在华北的战略布局和欧美列强的微妙态度,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忍者,就动用海军炮轰一个重要的通商口岸,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否则,根本轮不到他在这里跳脚,军方的激进派早就动手了。
这种清醒的认知,反而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让他更加憋屈、更加狂躁。^y/u`e¨d+u.d^i?.~c-o~m?
“八嘎雅鹿!杨长生!我要你付出代价!一定要!” 山本一夫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指节瞬间红肿。
津门治安厅厅长办公室
津门治安厅厅长王厅长,此刻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皮椅上,一张圆胖的脸上表情复杂。
聚英楼的消息,他比山本一夫知道的还早,甚至可以说是同步。杨长生做事确实周到。
“唉……” 王厅长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干掉那个什么忍者大师,他打心眼里觉得杨长生没错。
都要杀上门了,还不许人反抗?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问题是,杨老板这善后做得…也太讲究了点!
你说你哪怕把尸体往海里一丢,或者随便找个乱葬岗埋了,弄个人间蒸发。
日本人就算怀疑,也死无对证,只能吃哑巴亏。
偏不!偏要给人送回去!
还插把断刀留个字条!这不是指着鼻子骂娘,硬生生往日本人肺管子上捅刀子吗?
“这不是逼着人家发疯嘛…” 王厅长小声嘀咕着,心里有点小埋怨。+b¢o+o_k′z¨u¢n¨._c+o?m~
但埋怨归埋怨,他对杨长生这种敢作敢当、甚至敢主动挑衅日本人的狠劲,内心深处又隐隐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钦佩。
这年头,在洋人面前能挺首腰板的中国人,太少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前途,乃至身家性命,都实实在在地攥在杨长生手里!
白雄起如今在京城稳如泰山,靠着跟欧美甚至美国佬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手里捏着金山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