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5日，赵总说再忍半年就送我出国。但今晚李副局长带来的客人......我受不了了。他们在我的水里加了东西，我看见了......」

「3月20日，石科长又来了。他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会像林晓萱一样'自愿退学'。我问他林晓萱在哪，他给了我一巴掌......」

「4月1日，梦到林晓萱了。她站在河里对我笑，脖子上有淤青......」

最后一行写着：「林晓萱，对不起......」字迹被水渍晕开，像是泪水滴落的痕迹。

姜雨薇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许念初迅速躲进衣柜，姜雨薇则闪到门后，电击器己经调到最大功率。

门开了。冒牌的"石婷"踉跄着走进来，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嘴角还有未擦净的口红印。她跌坐在床边，机械地拧开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

就在她仰头要吞下的瞬间，姜雨薇一个箭步上前打掉药片。

"石婷"惊恐地抬头，露出那张与林晓萱截然不同的瓜子脸——右眼下方有颗泪痣，正是青河会所"选妃"时最受欢迎的"楚楚可怜款"。

"林晓萱在哪？"姜雨薇亮出手机里杨思思的照片，"她死前见过你对吗？"

女孩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杨思思的表姐。"姜雨薇面不改色地撒谎，"告诉我真相，我帮你离开这里。"

女孩——现在我们知道她叫周梅——的嘴唇颤抖起来："杨小姐她......她发现了会所的账本。那上面有所有女孩的'服务记录'，包括林晓萱......"

"账本在哪？"许念初从衣柜里钻出来，吓得周小雨差点尖叫。

"在、在石科长的保险箱里......"周小雨突然抓住姜雨薇的手，"但你们救不了我！他们给我注射的东西......"她猛地掀开袖子，露出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针眼，"他们说只要停药三个月，就会......"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急刹车的声音。周小雨脸色瞬间惨白："是陈副局长！他每周三都来'检查工作'！"

姜雨薇迅速扫视房间，目光落在窗外的消防梯上："念初，带她走！"

"你呢？"许念初急道。

姜雨薇摸了摸小腹，露出一个决绝的笑："我留下来会会这位陈副局长。毕竟......"她从手包里摸出一支录音笔，"孕妇需要点娱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