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谢宜瑶。
而谢宜琬对小孩子总是有着热心肠,也就欣然答应道:“那我教你好了。”
袁敬亭和父母常年住在谢宜瑶的公主第,和她的情谊自然不能与旁人比,但谢宜琬身上的亲和力也让袁敬亭倍感自在,让她能轻松地搭上话。
那边谢宜琬和袁敬亭聊着琴的事,这边几人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沈蕴芳应付社交场合算是得心应手,谢宜臻虽然不太擅长这些,但今日在场的都是女眷,又有姑姊在场,因此轻松许多,也时常能插上话。
谢钰因以前和崔晖有些交情,拉着崔朝华问了很多话,比如最近她父亲身子如何,又问崔家众子的近况。
崔朝华虽然已经出嫁,但与其夫婿也住在京城内,平日里与家里人走动很是方便,也没有耽搁给袁敬亭教书。若非偶尔提起,谢宜瑶有时都要忘了她已经成婚。
唯独谢宜环话格外地少。
她坐在谢宜瑶对面,默默地听着众人谈话,若不是眼睛睁着,谢宜瑶差点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谢宜瑶深知三妹性格如此,若是不主动和她说话,定是要一直冷眼旁观的。
可惜她们近日来往得少,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什么能聊的话题,只知道她对佛教有些独特见解,谢宜瑶正欲以此和她寒暄几句,却听谢宜琬那头好像出了什么岔子,抬眼望去,只见谢宜琬和袁敬亭都是一脸为难的样子。
谢宜瑶心中暂且放下了和谢宜环说话的事,起身走到二人身边,道:“这是怎么了?”
“我在给敬亭讲七弦十三徽,但她突然……”
谢宜琬欲言又止,袁敬亭皱着小小的眉头,为难地摸着琴徽。
袁敬亭很少会这样,谢宜瑶一头雾水,一时间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还是崔朝华走了过来,俯身轻声说道:“殿下,此物之名与王夫人的名字相同,想来敬亭是念着为亲者讳的道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崔朝华也并未直接念出那字,但此话一出,谢宜瑶也恍然大悟了。她和舅母王氏不算亲近,从来不知晓她的名字,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徽与晖又同音,崔朝华因着父亲崔晖的名字,也得避讳。
南国虽然没有讲究避讳到万分严格的地步,谢宜瑶亦视其为烦文缛礼,但她平日与人说话也还是会避开“况”“盼”二字,竟已然成了一种习惯。同时,和他人对话时,也会尽量避开提到对方父亲的名讳,以免闹出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