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瘫坐在沙发上,眼泪无声地流下。
“我真是个失败的母亲…”她喃喃自语,“先是让女儿被附身,现在又…”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递上纸巾。
林月接过时,我们的手指再次相触,但这次没有任何暧昧,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轻声说,“今晚我就去阴月巷找老阴。
每拖延一天,刘桃就多一分危险。”
林月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一丝决绝。
“带我一起去。”
“太危险了。”
“她是我女儿!”林月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而且…我认识老阴的样子,能帮你认人。”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
虽然带她去会增加风险,但有个熟悉老阴的人确实有帮助。
“天黑后出发。”
我说,“现在,我们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林月突然凑近,在我脸上轻轻一吻,这个吻没有任何情欲,只有感激。
“谢谢你,黄先生。”
我点点头,心中却充满不安。
老阴不是普通对手,今晚的行动凶险万分。
但看着林月坚定的眼神,我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
阴月巷比我想象中还要阴暗。
狭窄的巷道两侧挂满红灯笼,却只投下血一般的光晕。
林月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走一步都像在打破某种禁忌。
“就是这里。”
我停在18号门前,抬头看着那块斑驳的门牌。
门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黑气,普通人看不见,但在我眼中清晰如墨。
林月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她的指尖冰凉。
“我我有点怕。”
她今天特意穿了高领毛衣和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依然掩不住那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按计划行事。”
我低声安抚,“就说刘桃又犯病了,需要老阴帮忙。”
林月深吸一口气,胸前的曲线随之起伏。
我注意到她今天没喷香水,大概是怕被认出来。
但那股淡淡的体香还是钻入鼻腔,像某种隐晦的邀请。
我上前叩门,铜环撞击木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等了约莫一分钟,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谁?”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从门后传来。
我和林月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开门的不是预想中的黑袍老阴,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
女子穿着贴身的红色旗袍,开叉高到大腿根,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
她的脸精致得像瓷娃娃,杏眼红唇,嘴角一颗平添几分媚态。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头及腰的黑发,在灯笼光下泛着蓝光,像上好的绸缎。
“请问老阴在吗?”林月的声音有些发抖。
旗袍女子——后来知道她叫杜鹃——眯起眼睛打量我们。
她的目光在林月身上停留片刻,突然瞳孔一缩。
“你是刘太太?”她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林月明显僵住了。
我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我们是来找阴先生看病的。
听说他医术高明”
杜鹃突然笑了,红唇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进来吧。”
她侧身让出路,旗袍随着动作绷紧,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屋内比外面更暗,只有几盏油灯提供微弱的光亮。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某种草药混合的气味,闻久了让人头晕。
杜鹃领着我们穿过一条窄廊,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从背后看,她的腰细得不盈一握,臀部却饱满挺翘,随着步伐左右摆动,像某种精心设计的诱饵。
“坐。”
她指了指客厅里的红木椅子,自己则优雅地斜靠在贵妃榻上,旗袍开叉处露出更多雪白肌肤。
“父亲出门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林月不安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摇头示意她冷静,然后对杜鹃说:“刘小姐最近又犯病了,白天昏睡不醒,晚上又哭又闹。
听说阴先生能治这种怪病”
杜鹃的指尖在茶几上轻轻敲击,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像十滴血。
“刘太太,”她突然转向林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父亲从不在外人面前提这个地址。”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了几度。
林月的脸色变得惨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长发。
“我我上次送桃桃来”
“送桃桃?”杜鹃的眉毛高高挑起,“父亲从不让客人上门。”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除非你们是来找麻烦的。”
我立刻感觉到屋内气场变了。
原本若有若无的黑气突然浓重起来,在杜鹃身后形成模糊的鬼影。
这女孩不简单,她身上有老阴的邪术气息。
“误会了。”
我连忙赔笑,同时悄悄按住林月发抖的手,“我们真是来看病的。
刘小姐情况紧急,听说阴先生能驱邪”
杜鹃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又露出那种甜腻的笑容。
“原来如此。”
她站起身,旗袍下摆随着动作飘起一角,“我去泡茶,你们稍等。”
她一离开,林月立刻凑到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颈侧:“她认出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