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章一传出去,便又快速在乡野里口头相传。
这几篇文章,是一层又一层升温,最后引爆了汴州。
人们突然意识到,原来夏人如此歹毒!
夏主竟然使出这样卑鄙无耻的办法来害我们魏人!
有正义之士,扔下锄头,努力站起佝偻的腰,冲着村头的狗子怒吼起来:草踏马的夏狗!你不亡天理难容!
“陛下,最近的报纸效果很不错,请过目。”刘言将报纸呈递上来,又说道,“民间现在对夏国有了重新认识。”
魏程放下正在批阅的奏疏,揉了揉太阳穴。
刘言见状赶紧说道:“陛下,您昨晚可有歇息?”
“朕昨晚批阅奏疏一晚上,现在各州郡的奏疏都有问题,从治民到税收,非常混乱,还有银行的账目。难怪秦王到青州视察,一口气挑出了十二名贪官!”
说到这里,魏程恼怒地拍桌案,眼中的杀意更加浓烈起来。
“陛下息怒,圣体要紧。”刘言赶紧安慰,“您还是先去歇息片刻吧。”
“朕没事。”魏程一边看着刘言呈递的文书,一边说道,“现在国朝事务繁巨,朕不敢怠慢。”
“陛下真是勤政爱民的圣明仁君呐!”
魏程没有说话,看到那些文书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一句话,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这里面被查处的不少官员,是秦王提拔上来的,秦王他……”
“你该不会说朕的叔叔也通夏吧?”
“臣不是那个意思!”
“秦王是真正的贤德之人,他对大魏的忠心,朕是知道的。”
“是是,陛下圣明。”
刘言立刻不提这事了,但他心中嘀咕:陛下之前很反感魏无忌的府兵制和均田制,现在态度似乎变了?
“现在还有多少人在江宁大学读书?”
“应该有五十几人。”
“你去秘密联络这些人,让他们给我们打探江宁最新的情报。”魏程说道,“朕记得上一次,夏国对我们在江宁的情报网做了一次清扫,损失惨重,现在这些人有利用价值了。”
“是!”
“另外,你认为要不要将晋王从宋州调回来?”魏程问道。
“晋王是一心向朝廷的。”刘言说道。
“哦?”魏程疑惑道,“之前与夏国的精盐买卖,最早的丝绸、布匹买卖,都是他操办的,你说他跟夏国没有关系,朕是不相信的。”
“关系肯定有,但老臣认为,那都是晋王与夏人相互利用罢了。晋王这两日检举了几个通夏的人,这里面好几个都是晋王检举的。”
“他怎么知道?”
“陛下忘了他跟夏人做买卖吗?”
“那他凭什么不是那个通夏之人?”
“他能检举出来,并多次拥戴陛下,说明他是忠于陛下的。”刘言解释道,“陛下难道忘了吗?您还是储君的时候,晋王从来没有跟您争夺过什么,并且还多次在先帝面前为您说好话。”
魏程这才点了点头:“他在宋州有何动向?”
“多次对军中表达了对陛下的敬仰!”刘言道,“陛下您还年轻,您的皇子们尚未成人,边疆也的确需要一位可靠的宗亲。”
魏程站起来,最终打消了换掉魏合的想法。
“晋国有消息吗?”
“姬清颜被驱逐,在富县刺杀失败,夏军及时赶到。”
“夏军及时赶到,为何如此巧合?难道夏国当时就己经知道晋国要对付姬清颜?”
“臣认为,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