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真大”叶蔑析也不生气,含了口粥,低头对上了白幕的唇,唇齿纠缠间,轻松翘开白幕的牙齿,将粥渡了进去,叶蔑析舔了下白幕的唇角,擡头看白幕的反应。白幕眼色瞬时朦胧得不成样子,呆呆傻傻的楞了半天,舔了舔唇角,傻傻的咂了咂嘴,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叶蔑析忍不住笑出了声,低头又吻了吻白幕的嘴唇,低声叹气,“原来小幕喜欢这样吃粥啊,害我那般担心”白幕擡头,看着叶蔑析带笑轻柔的眉眼楞了好一会儿,底气不足的磨着嘴唇反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话里竟带起一丝委屈。
“对,小幕没有,是我不好,居然欺负了小幕呢,小幕要不要惩罚一下我呢”叶蔑析揉了揉白幕的头发,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白幕。白幕撇了撇嘴,“不要”回答的居然那么干脆,他还记得叶蔑析原来就是花花肠子啊。
“要不要出去看看?”叶蔑析将白幕朝怀里拥了拥,低头吻白幕的头发,“你把粥吃了,我就抱你出去到水榭坐会儿,好不好?”
“嗯”白幕乖乖的点头,他脑子还没有坏到想象不出自己如果拒绝的话,叶蔑析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
叶蔑析望着白幕微携薄怒的眸子,缓缓笑了开……
将要入夏的时节,空气带着一丝清凉,天空还是那般蓝,大片大片白云拂开,照落一地斑驳。碧慈池旁的水榭上,叶蔑析一身白袍,抱着裹着狐皮大氅的白幕,迎着风,看波光粼粼的碧慈池上荡漾开来涟漪。
白幕还在苦巴巴的皱着眉,靠着叶蔑析的胸膛一脸不乐的模样,心里还在气刚才被叶蔑析温柔喂下的汤药,药苦的很,叶蔑析的唇也软的很,但还是心情不好,白幕在心底一遍一遍纠结,叶蔑析占他便宜,叶蔑析又占他便宜了。
碧慈池里养很多鱼,李轻饶和朴朔闲得时候,也会强搬着白幕来碧慈池里钓鱼,鱼并不是很大,往往都是李轻饶和朴朔钓鱼,白幕便裹着衣服蹲在鱼篓旁,兴致勃勃的放鱼。许久不来碧慈池旁,这里的水似乎又深沈了几分,白幕低头瞧了一眼水面,又慢慢缩回叶蔑析的怀里。
过去的事越是美好,对如今不堪的白幕来说越是痛苦。往事成伤,大抵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你看,假山那边的牡丹开得多好,要不要过去看看?”叶蔑析望着对面假山旁一簇红艳笑着问。“俗”白幕鼓着腮帮子,不满的哼哼着。叶蔑析又笑,“那你看池沿上的芍药呢?”
“俗”白幕毫不犹豫的回答,过了一会,又慢慢补充,“不看花,你抱着我在这里站一会儿就好了”白幕贴着叶蔑析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顿时有点乏,许是叶蔑析的怀抱太过安全舒服,白幕顿时觉得倦怠的很,但仍强打着精神,半开着眼睛看叶蔑析衣服上的纹路。
徐苌楚站在穿风堂口静静的望着叶蔑析这处,直到叶蔑析目光远远的朝他望来,轻轻点了点头,徐苌楚这才不紧不慢的朝水榭走去。
“就这么把小幕带出来,不怕闪了风?”徐苌楚将手背到身后,比肩站在叶蔑析身边,压低声音好心道,“他如今可半点凉风都沾不得”
“我知道”叶蔑析回的简单,沈默一会问,“找我什么事?”
“那两位快死了”徐苌楚漠然道。
“哦”叶蔑析挑了挑眉梢,颇痛快的一笑,“那,那位大人怎么样了?”
“当场就疯了”徐苌楚半点怜悯也不带,轻轻笑道,“你可真够狠的,让他老子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落得那种下场,是个人都会疯的”
“呸”叶蔑析轻啐了一口,“没想到他那两儿子这么不中用,还不到一天就不行了,真是废物,让郎中好好给他们看看,死了可就没意思了”眼中染上一丝玩味,得罪他的人,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让他奔去极乐世界呢。
“这样你觉得很痛快?很解恨?不过是,又多了两个白幕罢了”徐苌楚如今少了那份盛气凌人,生人勿近的气势,多了点和蔼可亲的感觉,倒是让人瞧着很顺眼,连话都带着沈稳,瞥了眼叶蔑析,叹气道,“你真是造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