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侍女在自己手下流泪的瞬间,庄相善如梦初醒,慌忙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多福抽噎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女郎不必自责。”
庄相善看着她脸上留下的一道指印,歉疚而又懊恼:“我习武多年,手有些重。刚刚我是太着急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我送两身衣服给你赔罪。”
这下换多福惶恐了,她刚刚只是被吓了一下,脸上自从庄相善放开手就不疼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她生怕庄相善还要说什么赔罪的话,立马转移话题问人:“只是女郎刚刚说的什么欺君、什么传谣,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真的没做过,借多福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想。”
庄相善眉头微蹙,迟疑了半天,最终只是谨慎地试探道:“我这么问你吧,那天你家七娘把你支开之后,你到底是怎么跟你家郎主回禀这事儿的?”
“当时我就是说:‘郎主,刚刚您吩咐我扶女郎去偏殿醒酒,正好太子殿下也在里头,女郎喝得太多了,把太子殿下给抱住了,还把我给赶出来了,现在应该怎么办,请您拿个主意?’”
多福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当时是我太害怕了,下意识地跑回去问郎主讨法子了,要是我就等在外面,说不定都不会惊动圣上,更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庄相善有些恍惚,追问道:“也就是说,当时你关上门就走了?”
多福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庄相善茫然地自言自语道:“也就是说问题要么出在郑……”
多福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儿的正事,便催促道:“女郎,现在您可以去见我家女郎一面了吗?我还得回去复命呢。”
“……好。”
无论是看在刚刚被自己弄疼了的多福的面子上,还是对那天的事知道的最清楚的郑游宵本人,庄相善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等等,我让侍女去给你取两件衣服让你带走,若是你不收,那我就不去了。”
多福从庄府离开回去复命又花了些时间,好在庄相善是金谷楼的常客,凭栏观景随意打发了会时间,郑游宵也就到了。
她是戴着帷帽进楼的,现在这个时节风大,百姓戴着帷帽出行并不奇怪,只是郑游宵戴帷帽不单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