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冒苏家子孙招摇撞骗,拿了你合情合理!”
苏怀这下算是彻底傻眼了:“庄九娘,你在装疯卖傻说什么胡话?你我同窗三载,如何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庄相善淡定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正是因为我与苏七郎君同窗三载,才知道苏家家训有‘自奉必须俭约,不谋华屋良田’一条,更有‘居家戒争讼,处世戒多言’一条。”
苏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而庄相善横眉一扫,不依不饶地寒声斥道:“而你,口出狂言、骄横跋扈,要么是违背祖训,要么是冒充苏家子孙、招摇撞骗!今天要抓的就是你这个信口雌黄的无耻逆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数落一通,苏怀也没了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气派,察院的官员也按捺不住了,每个人都在伺机而动,好像下一刻就要上前制服他。
苏怀到底是沉不住气了,阴沉着脸把还在神游的苏方扯到了自己身前,面红耳赤地清了清嗓子道:“就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这人你总该认识了吧,让他来说,我到底是不是苏家的子孙。”
苏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梗着脖子嚷道:“是啊,我家主子我能认错吗?我说你这个小女郎家家的,年纪轻轻,却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都不结巴脸红的,日后怕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苏怀恶狠狠地堵住了嘴巴。
庄相善眼神轻慢地在两个人身上来回巡视几遍,最后也没计较什么,只是带着个寡淡的笑容说道:“噢,原来是我眼花了,刚刚没认出苏七郎君。”
见状,苏怀微微松了口气,在确定她不会再拿此事做文章后,便又蠢蠢欲动的开口试探,想要为自己挽回些许颜面。
“话说回来,庄九娘,你一介白身,来这做什么?而且你凭什么能对台院办案的官员指手画脚?刚刚你的家训不是背得很通畅吗?难道庄家家训里没有‘言多必失’这条吗?”
庄相善毫不怯场,懒懒地回道:“可是苏七郎,你不是也出现在这了吗?而且我看对魏御史更颐指气使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苏怀理直气壮地说道:“此事牵涉苏家,我如何来不得?”
至于后半句,他只想装作没听见糊弄过去。
庄相善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顶了回去:“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你耍威风这场好戏了?今日所见所闻,我会如实敬告乃父,还有朝中所有有资历举荐他人入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