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幸接过了酒瓶,默默把它放得更远了:“但有些话说出口是真的希望对方听到吗?又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复呢?”
克尔泽只觉得口干舌燥,又往自己的杯中倒上了清水。
坦言
梅提欧再次回屋时紧张地冲过来疯狂摇晃希尔伯:“醒醒!为什么你这个魔法提前失效了?!”
早幸看清梅提欧的样子时乐了,他的头发褪了大半的黑色,但褪得很不均匀,现在像一只在泥里摔倒后的萨摩耶。
但喝醉的希尔伯任凭外界风雨飘摇就是不醒,克尔泽在旁犹豫地提出了一个假设:“殿下,是不是因为你和早幸小姐接触了……?”
“我有注意的,而且接触的话不应该褪干净一些吗?”梅提欧崩溃完了后反应过来,“哦对,小姐,请摸摸我的头。”
说着梅提欧直接在早幸身前单膝跪下,早幸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忍着笑意从头到尾撸了一把这头柔软的垂肩卷发,终于让它恢复成了纯净的银色。
梅提欧转了一圈让两人再检查了一遍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晚上还有宴会,差点要闹笑话了。”
早幸把草帽从衣帽架上取下,还给了花匠装扮的王子:“来得及吗?”
天色已经不早了,梅提欧从这里回去还要换装打扮,早幸想想贵族那套繁琐的衣物都觉得心里发毛。
“我是得抓紧,看来没法送小姐回家了。”梅提欧戴好草帽,带着歉意抚胸行礼。
早幸才想说不用,王城她也挺熟了,但克尔泽抢先开了口:“请让我护送早幸小姐吧。”
另一边霍兹才扛起希尔伯,也附和道:“这一带醉汉挺多的,你别拒绝,那就麻烦克尔泽了。”
早幸只能点头道谢,梅提欧先一步离开赶往王宫,等马车到后她们又送走了霍兹和希尔伯,才两人一起走出了店门。
场面一时冷清下来,热闹简直像是起锅时一瞬的水汽,转眼便烟消云散。
克尔泽大概也有类似的感受,目光轻轻扫过霍兹他们马车留下的车辙印:“好久没有这样聚过了,不知道霍兹离开后几时才能回来,看来下次更是寥寥无期。”
早幸也觉得有些落寞,不光是霍兹,梅提欧订婚后她再也不适合再单独见他,她没能够珍惜此前的时光,随着年岁增长,原本单纯的关系都难以维持起来。
“当时跟着去魔境历险只是想积累经验以及帮助梅提欧殿下,现在却变成了珍宝般仅此一次的回忆。”
“我也是,”早幸脱口而出,“……虽然动机和克尔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