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寒毒伤了身体,岑谣谣这一睡便睡了三个时辰,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推门。
茉语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她记着早上的血衣,清醒了下脑袋便去了侧屋。
“砰砰砰。”
她指节轻敲:“祈公子?我进来了。”
“进。”
她推开门只见人床上的人已经穿上了她早前送来的法衣,她移开视线:“我来帮你换药。”
说着她拿起一旁桌子上一直备着的细布和药。
一副做好了准备的模样。
祈成酒眸色一闪,嘴上却应着:“那便多谢小姐了。”
说着开始解开衣襟。
衣襟缓缓解开,露出里面再次渗血的伤口,混合着墨绿色的药液,一片狼藉。
他就要解开细布——
“小姐!”
她恍然回头,是急匆匆赶回来的茉语,她面色不太好:“我得了消息,等会家主要传唤。”
紧接着视线流转在祈成酒身上:“还,还要带上祈公子。”
岑谣谣:?
她问:“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茉语喘着气:“好似是说昨日顾公子的事,昨日顾公子负气离开,便去寻了二小姐,之后二小姐便去了家主院子。”
啧。
岑谣谣皱了眉,只觉得这个岑乐盈什么时候搞事都好,偏偏这个时候,她寒毒才过,万一受罚岂不遭罪?
“还有吗?”
“现在家主,二小姐,还有顾公子都在正堂坐着等你过去。”
“没了?”
“没了……”
茉语越想越急:“小姐,你寒毒才过,这段时间都不可用灵力,若是受罚可如何是好?”
这倒是其次了。
主要是要带上祈成酒。
她还没有做好这个时候就把祈成酒公之于众的准备,一是羽翼未丰,二是跟祈成酒的“关系”也没到那一步。
但这么一出,很可能祈成酒就交代在那了。
紧接着她的出行就会被限制,直到出嫁那一天。
得想办法。
余光中又瞧见了祈成酒,半开的法衣不能遮掩他的气质。
她将法衣的衣襟一一扣上,仔细一端详。
像那么一回事。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