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瑾立马起身,扶着英国公夫人出去:
“母亲,公主确实是来谈公务的。”英国公夫人其实很想问:你们在谈什么公务?可就是说不出来。她的长子,芝兰玉树,温润俊雅。七公主,仙姿佚貌,明艳端庄。二人对坐,远远望去,只能说金童玉女不过如此。走到院中,英国公夫人缓过神:“你们......”“母亲,真的是有公务要谈,不要多心。”看着儿子一脸正色,坦荡的一下秒就可以入誓,英国公夫人直接叹气。算了,没用的东西。还真能把七公主抢过来不成。抢过来也不行,不解风情。狠狠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这辈子就给公务过去吧,英国公夫人才离去。被母亲瞪了,徐玉瑾也只能受着。遇见的晚了,就是晚了。......夏凉终于被放了,进院子看世子在,面色还好,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心也放下。便上前禀报:“世子,谢世子来拜访。”闻言,徐玉瑾心下苦笑望天:“请进来吧!”谢蔺来的真快啊。......“谨之,你来了。”徐玉瑾伸手招呼。谢蔺早已掩去面上愠怒,像往日一样温着声:“子悠。”二人进屋,谢蔺就看着姜清若远坐窗下,窗外是明亮的光,映在她脸上,莹白。她自己在倒水,脚步声惊动了她,她抬头看他,眉眼温和精致,轻轻的声音:“你来了。”她可是等他很久了。他已经有月余,没有见她。甚是想她。他等啊等,等了很久,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传给他过信。她为什么不去找他?他为什么要来找徐玉瑾?为什么?为什么?谢蔺不知道。衣袖下的手捏得很紧,谢蔺眉眼冷寂,声音温凉:“公主不应该是在山中清修吗?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城中?怎么会在英国公府?闻言,姜清若眯着眼睛看谢蔺,咬着牙:“我找子悠有事,便下山了。”什么意思?谢蔺居然质问她?谢蔺怎么敢质问她?子悠?呵。这么快就叫上了。上次他告诉她,他字谨之。她如何都不肯叫。那凭什么就叫徐玉瑾的字?谢蔺声音冷冽:“陛下让公主在山中清修,为国祈福。”“父皇又没禁足我,我又不是不能出来。”姜清若眼底深沉,凌厉的转过头看他:“谢世子,你是什么意思?”姜清若生气了。谢蔺脑子里就这一个念头。只要喊他谢世子,一定是生气了。喊他谢蔺,那就还好,一般,没什么事。徐玉瑾看着二人不知为何有些要剑拔弩张的意思,便立马扯了人:“谨之,坐下喝杯茶吧!”悄悄抬眼,看人肃面,谢蔺有些忐忑的坐下,他做什么了吗?姜清若为什么要生气? 待坐定,无言的饮了一杯茶,谢才吞吐的找话:“公主下山,可以知会我一声的,免得淑妃娘娘忧心。”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他是谁?姜清若看着他,眉眼寒冷的嘲讽:“没知会你,你不也来了。”谢蔺:“......”他为何不能来?姜清若起身,对着徐玉瑾歉意开口:“子悠,今日打扰了。”看人一言不合的就离去,身子利落轻盈,不管不顾的。谢蔺面色急切,也跟着起身,快速的对着徐玉瑾拱手:“子悠,谨之也告辞,改日再叙。”......夏凉进来时就看着自家世子呆滞的坐着,上前忧心的叫了一声:“世子。”徐玉瑾回神:“都收了吧!”“是,世子。”夏凉快速的收完,略有些为难:“世子,夫人又送了画像来,您要不看看?”“都送回去吧!”徐玉瑾起身:“我回头会同母亲亲自说。”既然没有中意的,那何必强行选一个。......姜清若在前面走,谢蔺在后面跟着,凌二也现身跟上。谢蔺心乱如麻,看见凌二就没好气:“干什么去了?”怎么守的?夫人都快成别人家的了。再回头,却是看见姜清若就站在马车旁冷冷的看着他,明明色如寒霜,却是耀如春华:“自然是在守着我,我看凌二也不用跟着我了,你带走吧!”说完便抬脚上车,也不要人扶着。少莫在一旁瑟瑟发抖,默默远离马车。看着垂头丧气的凌二兄弟,使眼色使得眼睛都要抽筋了,让人离远点,不要靠近。但人就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少莫叹气,果然不如凌一聪明,只能当凌二。他怎么可能把人再收回来?那是不是连他也不要了?谢蔺疾步如飞的也跟着上车,红着眼睛就欺了上去。姜清若是他的,谁都抢不走。头顶发黑,车内空间本就有限,视线完全受阻。看着人压过来,推又推不动,少年腰杆精瘦有力,姜清若只能隔着衣衫,死命的揪着他腰间的细肉,狠狠的拧成圈,好叫人起来。只因唇齿间被完全堵着,温热,柔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谢蔺双手捧着心爱之人的脸颊,心满意足的。鼻尖嗅着梅花清香,跋山涉水,得寸进尺。掐就掐吧。反正他也没少被她掐过,那腰间皮肉,都是为她所长,为她所用。......腰间的手变得徒劳无用,只好放开。放开便只能无力的往下滑去。......车外,少莫和凌二并排坐着,悠悠赶车。听着身后车厢的动静。再看身旁面无表情地凌二,他怎么就不好奇呢?“你说,世子和公主是在打架吗?”“噤声。”......“怎么?现在就要开始轻薄我了是吗?”姜清若神色淡淡,并不把谢蔺刚刚的所作所为当一回事,她并不在意。面上依旧莹白如明月当空。谢蔺却不太好,半跪着,又弓着身子,下巴压在姜清若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头上汗水一缕一缕的流下。整个身子甚至不受他控制的想,抖动。但他又知道,那绝不是寒颤。将手覆在她握住的手上。声音嘶哑,隐忍:“松,松开。”额头青筋一一显露,眼角被逼出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