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卫涌泉受尽冷眼之前。
他心里明白,不该和那些对他避而远之,恨不得喊警察来保护自己的居民们生气。
更应该转向柳茹婉。
可还是无法忍受那些冷眼与戳脊梁骨,和那些居民发火了。
没有动手,只是谩骂。
只是想告诉他们——老子没有杀人,绝对没有杀人。
换来的却是十几辆警车。
被勒令回家呆着,他超着柳茹婉倾斜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怒火。
动手了,两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可什么都换不来。
她的道歉换不来,琴卫集团换不来,自己的名声换不来。
那个时候想起了林玲,如果自己有他这般不在乎尊严与名声,该有多好。
本以为自己也能像他一样,却不曾想影响到家人之后多么在乎那些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
“摘不掉的。”卫涌泉这样回复,“估计也没得搬家,阿么是故意的。”
阿爷生了闷气,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这个孙媳妇儿我不认!”
“我也不认。”奶奶附和道。
这个时候吕琴在不远的饭桌上冷冷道:“要是她把公司还给我,我认。”
卫涌泉挠挠头,对着老两口说:“爷爷奶奶,出去透透气吧,他人家说他人家的闲话,你们知道我没杀人就足够了,看别人脸色过活算什么事情。”
然后来到了餐桌上,夺下了吕琴手中的白酒瓶。
没想到她喝白酒都是对瓶吹。
“妈,事情还没结束呢,失败和胜利还两说呢。”
“是啊,你那个小贱逼我是没想到,把她当儿媳妇看,反过来吃掉了我们家,看你带的好姑娘!”吕琴冷笑着讽刺道。
这话讲得卫涌泉脸色一阵铁青,不过这大半个月想通的事情还得一一述说,“首先您也知道,不论是阿么进不进来,公司都岌岌可危,是不是?”
“是又如何,我宁愿自己的孩子自己捣毁,也不要成他人嫁衣!”吕琴的口气很冲,大半个月第一次和儿子正面硬抗。
卫涌泉没有反驳,轻声反问道:“那阿么不进来,妈可有办法?”
吕琴没有回话,刚才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那妈是想看着自己的孩子饿死,还是暂时让别人养一养,到时候夺回来呢?”
这话反倒让人眼前一亮,可吕琴很快想明白这是不可能的,随即黯淡下去。
“妈没有去和那些狗娘养的家伙见过面,除了几个给点面子之外其余的你知道我是如何被一群‘社会精英’晾在大厅冷嘲热讽半个小时不让走的吗?”
卫涌泉想起那段去找资金的日子就是一把心酸累,“二十多家银行,十五六家把自己当做了天,狮子大开口不说,我不同意,找几个人模狗样的精英不间断的嘲讽。”
“妈,你好好想想,我不靠阿么,靠谁?”
吕琴对于集团的事情无话可说,但作为人母有话可说:“那你的罪名呢,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可以无罪释放,干什么要给你带这个罪名,她到底几个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不让我走而已。”
卫涌泉心底明白,不管他再怎么说不会离开,不论他再怎么承诺陪伴她一生,都无法让她真正相信,“阿么是个怪人,两个缺点,和妈一样喜欢把一切握在手里,不论是人还是事,第二个妈不如她,那就是对我的占有欲望。”
“拉开架子讲明白点,阿么希望我心里只有她,早早忘却您们,她来代替我履行我该做的责任,这一点妈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