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发现吕琴醒了。
难得一次不在深夜醒来,深夜出门觅食。
这大半个月的早晨,准时准点,柳茹婉会把烂醉如泥的吕琴送回来。
若要是病了会晚一点送回来,因为贴心的阿么会带着她去医院诊治。
若要是没病,回到家吐满地,阿么会带着口罩一丝不苟的清理。
卫涌泉这大半个月一直没有和吕琴说上话,正常来说熬夜对于再次形成习惯的他来说,晚上等个吕琴起床并不算什么。
只是有点没脸面见她。
或许在家里人的眼中,把大魔王带进家的正是自己。
一切被柳茹婉掌控,一切因为自己而失去。
关闭家门,突然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冷。
最令人舒爽的秋天即将过去,寒冬来临。
本来是温暖的家,此刻却让卫涌泉有些寒冷。
没有走到一边吃饭一边大口喝酒的吕琴身旁,反而走向了爷爷奶奶。
大半个月也没和他们解释什么。
因为不需要解释。
柳茹婉所做的一切便是解释。
“小涌。”阿爷自孙子含冤入狱那日起东奔西走,用仅存的老脸,聚集一丝丝的力量,还不等带回来,一切都已经结束。
“爷爷,有些事情,不用我说您也看得到。”
卫涌泉看向吕琴,“阿么就是这个样子,和母亲唯一的区别是没她那么高的占有欲,懂事起我就有些受不了家里的这种气氛,对于您老来说是长辈无所谓,但我还是个渴望花花世界的孩子。”
奶奶苦着脸,唉声叹气:“小琴这么多年,看在眼里,早就当亲女儿了,许些毛病没什么,都有……可现在,唉……”
老两口都心疼吕琴。
可更心疼的是小涌。
“杀人罪名,难道就不能摘掉吗?”阿爷自从放下一切,随意儿子儿媳折腾的时候就不怎么会管,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岂能不管。
他们很多事情能够接受,人生走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犹如一日三餐。
唯独无法接受卫涌泉还背负着杀人罪名。
奶奶也是满脸哀伤:“前些日子,隔壁邻居搬走了,说不想和杀人犯门对门,怕的要死,楼上楼下也差不多想要搬走了。”
卫涌泉的爷爷号一口下棋。
每天清晨吃饭早饭,总会出去散步下棋,和这小区几位老头子关系甚好。
谁都与他避而远之。
前些日子,物业还找上门。
见到卫涌泉潺潺紧紧,害怕的要命。
仿佛是被公司的人逼着上门。
当时的卫涌泉就打了个喷嚏,吓得他慌忙逃窜。
柳茹婉看在眼里,到今日物业再也没来过。
卫涌泉心里大概明白,阿么用万能的钱搞定了一切。
或许门对门的邻居家也被她买了下来,再过个两月,楼上楼下,或者说整栋楼,在往大了说整个小区都会被她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