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旁人’是沈清辞和白翊之。
有些事情说出来并不会?让人觉得解脱,反而会?感到无?力。因为不是亲身体会?,不能知其感受。
纪绯君心中?微叹,道:“没什么,他们只是在谈一些事情。”
白翊之却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压低声音道:“这个江晏深,以后?是不是要住到我们这里?来了?”
纪绯君:“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白翊之一本正经道:“因为只有能住到水榭里?的人,才能被?她抱啊。”
他们俩人都是这样的。
纪绯君闻言微怔,继而笑了起来。她抬手捏了下白翊之的脸:“或许吧。走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就不等他们了。”
白翊之乖乖点头:“好的。”说罢,依依不舍地又?偷偷往屋内看了一眼,只见那原本呆坐在榻上的江晏深不知何时抬起了手臂,圈住沈清辞的后?背,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她肩膀下。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这两个相拥在一处的人都好可怜。
-
他们在外头淋了那么久的雨,沈清辞还好,来的迟些,情绪也没有那么激动,回来后?及时换了衣服喝姜汤,算是缓了过来。
江晏深到半夜却忽然发起热来,高烧不醒。
她本是没有睡意,头一回觉得水榭的雨很吵,悄悄到隔壁去看一看江晏深有没有睡着,这晚来说对他们都很特殊,或许他也是辗转反侧。
想着若是江晏深也没睡,不如拿几坛酒来喝,一个人待着也没多大趣味,还免得胡思?乱想。
可摸到了他屋里?,沈清辞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雨声之下,是江晏深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分辨不清内容的喃喃呓语。
沈清辞心道不好,忙去查探他的情况,见他面色潮红,浑身滚烫,鬓发湿漉漉地黏在颊边,模样十分狼狈。
她知道他这是终于动手杀了仇人之一,心绪激荡,加之淋雨受到风寒,回来后?还跟她说了那么久的话,情绪不稳,这才发起烧来。
对了,那姜汤他好像也没喝几口。
沈清辞心道早知道就给他硬灌下去得了,但见他那副模样,大概也猜到这是心病,喝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没惊动水榭里?的另外两人,喂了点汤药给他,又?输了些灵力过去,想着抚平他的心绪,免得等会?儿做起噩梦来再被?魇住。
只是输灵力的时候,沈清辞忽然想到她在浮玉山上发起高烧的时候,恍惚间依稀见到江晏深守在榻边,神色焦急。
隔天他又?明言,害怕自己因为高烧烧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当时还以为这人在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