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
沈清辞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他们俩人,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以及为了自己的目的,能做到何种程度。
哪怕是伤害自己,饱受痛楚,也在所不惜。
她下了榻,几步走到他面前?,屈起一条腿半跪在他身侧,张开?手臂环住了裹在绸被?中?,身躯微微发抖的江晏深。
离得这么近,沈清辞都感受不到他的体温。他身上所有的热气都仿佛被?这场雨冲刷走了。
他并不瘦弱,肩膀可以称得上是宽阔,可沈清辞抱住他的时候,却觉得怀里?这个人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孩童。
如她幼年?那般,风餐露宿东躲西藏,怀着满腔恨意,逼着自己一遍遍尝遍苦楚的孩子。
这条路,他们都走了太久太远。久到无?法想象若没有这些变故,他们会?走上怎样的道路,变成什么样的人。
江晏深没有诧异于她的举动,更没有推拒。
他只是在沈清辞凑过来时,配合着微微侧过头,将下巴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白翊之与?纪绯君端着托盘来给二人送些吃食,阿绯说这样的雨天,要吃些热的散散寒气。
阿辞在跟那个江晏深谈事情,如果谈得顺利,他们还可以一起吃饭。
他走在纪绯君身后?,只见她的身影只在沈清辞房门口掠了一瞬,就极为迅速地退了回来,并且拉住了他。
白翊之有些好奇:“怎么了?他们在做什么?”
纪绯君道:“……他们现在不方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翊之侧耳去听,屋内却并未有任何动静,不解道:“不是没在谈事情吗,哪里?不方便了?”
说着,他飞快地伸出脑袋去看了一眼,又?飞快地跟着退了回来。
白翊之睁大双眼:“他们俩为什么要那样?”
纪绯君不知该如何跟他说有关于江晏深的那些事情。
沈清辞并未瞒她,所以他的身份,以及他与?裴承司之间的仇怨,她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
其实这些年?来,沈清辞很少跟他们抱怨或是诉苦过。
个中?缘由纪绯君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就臂如她自己,也不太愿意总将她幼年?贫苦以及在天心门的那些遭遇说与?旁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