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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诛心为上

扑通——

杨涟身后有科道官员顶不住万岁的诘问,不禁双腿一软而倒地,惊觉后努力爬起,却发觉腿软的不像话,根本无力爬起,这官员惨白的脸上更是惊恐万分,目光无助的寻求帮助。

一旁的官员别说去搀扶,便是看都不敢看那腿软倒地的言官。

唯有身后锦衣卫迅速发觉,来了两人望向万岁,万岁面无表情,旁边魏朝挥手示意拖出去。

俩锦衣卫迟疑了一下,唯万岁神色扫了一眼过来,这才迅速拖起那无能的言官,一拖才发觉地上还有水迹,赫然是此撩吓尿出来,俩锦衣卫顿面露鄙夷之色,自旁边拖出殿去。

朱由校目光看向杨涟,质问道:“杨卿,年前劾熊廷弼之事,亦有你吧?而今如何?”

杨涟咬着牙,面向朱童蒙问道:“事可据实?”

朱童蒙赶紧说道:“不敢欺瞒!勘辽一应问话,皆有留存!一应清点,皆有三方监督,一为监军太监、一为场库吏员、一为锦衣卫,各自留档待查,可互作佐证。”

杨涟闻言不禁深吸口气,摇晃了一下身躯,然后面对万岁躬身道:“既如此,亦未曾洗脱熊廷弼之罪名,他踌躇两年未复一地,空耗钱粮,仍有其罪!”

“哦?原来还有罪名没能洗脱!”朱由校冷眼看着杨涟。

杨涟肃然道:“便是勘辽查不出熊廷弼之罪状,亦无法洗脱他为无能之帅!”

刘一燝心中一动,倒是没想到杨涟会从这个角度切入,如果咬死熊廷弼无能,如此袁应泰未必不能顶替其位,只要袁应泰还在辽东暂代熊廷弼的经略位置,那只要袁应泰打个胜仗出来,对他们的政治态势则是一种极大的挽回和鼓励。

刘一燝当即心动,犹豫片刻,他也出列奏道:“万岁,杨涟所言亦不失其道理!熊廷弼便是含冤亦无人臣之礼,未褫其位,却已只身返回关内,如此行径已经是擅离职守!此撩前有要挟朝廷无视君父之言论,岂能再由其拿捏朝廷?!”

刘一燝的话像是一个信号,一时间重新把方才被万岁的诘问打的心神俱乱的官员们重新组织。

不少清流官员当即附和。

“万岁!朝廷之威严不容践踏!怎么可以让熊廷弼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威严?!”

“熊廷弼虽然无罪,但其性格孤僻!无视君上朝廷中枢,已是大罪!万不可再让其经辽!”

朱由校面色越发冷峻。

听听这些话,三言两语便把诬陷熊廷弼的主题给偏成了这样!

什么叫做熊廷弼就是无罪,也要怎么怎么样?!

这是人话?!

难怪说做官的都是衣冠禽兽,瞧瞧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眼看言官一言一句成势,一时间殿内各臣工具是讶然。

周延儒目光低垂,他却不认为杨涟这些人能这么糊弄过去,便是过了万岁这关,这满朝官员这关可过不去,能善辩一时,但事后弹劾的奏疏杨涟也绝对逃不过去。

而且周延儒觉得,万岁既然准备了这么一出戏,那么必有后手。

果然,在他这个想法一冒出,就听到有人说话。

还是周应秋!

周应秋缓缓出列,奏道:“万岁!不要被这些人给蒙蔽了!臣周应秋弹劾杨涟他诬陷朝廷重臣!任他巧言舌辩,也变不了这个事实!”

在周应秋话音才落时,当即又有人出列跪伏出声。

赫然是吏部文选郞李夔龙,他厉声说道:“启禀万岁!臣吏部文选司郎中李夔龙弹劾杨涟妄用风言奏事职权诬陷边疆大吏!”

旋即又出来了好几个人跪伏弹劾!其中有御史、有给事中、也有其他衙门的主事之类。

赫然便是一个周应秋周党的小班底。

周应秋趁热打铁直接质问杨涟道:“而且,杨涟我可是亲眼见证你在弹劾熊廷弼时,亲口对万岁说,若是勘辽有误,可愿承担诬陷之罪!而今如何装聋作哑?!”

周延儒心神一荡,还有这事?!

他赶紧看向杨涟,果然看见杨涟马上跪伏在地。

杨涟慷慨道:“臣愿承担此罪,任万岁责罚!但臣仍还是觉得熊廷弼目无朝廷,已经不能再经辽!”

朱由校轻笑一声。

真是到了这地步,都还想着和熊廷弼一换一?!

真是“公心”可鉴!

朱由校只看了眼周应秋,周应秋旋即再度站出来。

他怒斥道:“勘辽既无罪过,那便是大功!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是不是没有复地的大功劳就不算功劳?!熊廷弼既然没有冒功,那他两年间的功劳就不算数了?就是无能之人了?那不知道换你去辽东经略,你就能复地了?你半点军事不懂,却妄言战事!此心可诛!”

周应秋说完,不待他人发话,他已经参拜万岁高声道:“臣恳请万岁,彻查此番弹劾熊廷弼之人,凡参者,以诬陷边疆大吏治之!风宪职权不是你们滥用的借口!”

周应秋说完,当即便有高声附和。

“正是如此!风闻奏事,那是万岁的耳目,而风宪却伺机歪曲事实,毫无根据的诬陷大臣,以达自己之目的,长期以往,国之奈何?!”

众人望去,赫然是一个身影大步迈出。

很多人对此人都有印象。

“此人好像是叫温体仁?听说座师是韩阁老。”

“正是,不过你落伍了,韩阁老在就公开与其决裂了,听说他现在投了周应秋,是翰林院的新贵,兼了吏部侍郎修书,听说还任了新邸报之编辑。”

“还有这等故事?难怪此撩咄咄逼人,竟然如此狼心狗肺,连座师都和他决裂?”

“要不说他为了升官什么都肯做?”

众人对着温体仁窃窃私语,温体仁的座师为韩爌,但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韩爌公开与其决裂,之后温体仁便起复,据说是投了目前朝中新贵周应秋,官运可谓亨通。

周延儒目光错愕的看着温体仁大步往前,心中诧异不已。

这个温体仁和他关系不错,此人比他官大,却仍旧肯屈膝做小,他只知道对方是周应秋的人,却没想到对方胆识这么大,如此敢呼应周应秋的话。

刘一燝却皱眉看着出列的温体仁。

这厮上回就见过他了,只是没太在意,只当这厮是周应秋的爪牙,没想到这次也还是这么大张旗鼓,这也让刘一燝心下发沉,这周应秋也渐渐成势了,朝中三党未除,却又出了个周党!

真是昏君当道,要亡大明!

而朱由校目光赞许的看向了温体仁。

这厮果然体察上意,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真正接触他,他却已经迅速洞察到了此间的局势和自己的意思,竟然就这么站出来了。

可见对方作为政治赌徒,在后世能当那么久的阁老绝非善茬。

朱由校也当即做出反应。

他怒拍御案,像是听到温体仁的蛊惑后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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