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屋里除了坐着三个朋友,还有看着电视昏昏欲睡的陈奶奶。
朋友们看见庄洁乱起哄,陈奶奶也被惊醒,眼神一亮,欢喜道:“小洁过来了。”
……
庄洁回卧室陪陈奶奶睡着才出来,客厅里烟雾缭绕,她随手开了窗,在陈麦冬身边坐下。陈麦冬偏脸问她,“会玩么?”
“一般。”
她对面人问:“嫂子,看我面熟不?”
庄洁当然认识他,镇西头搞快递的。
“嫂子,咱明年继续合作呗?”对方嘴贫道:“相互扶持,共同成长。”
“不跟你合作,比别人贵一毛钱。”
“嫂子这可是误会,我要知道你是我嫂子,我再给你便宜两毛。我赚谁不能赚我嫂子的钱。”
“行,说住,再便宜两毛。”
“冬哥,我看你家庭地位不咋地。”有朋友打趣,“嫂子这气度,明显压你一头。”
“压就压呗。”陈麦冬不在意地扔张牌,随后朝她小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庄洁回了句。
又打了几圈,陈麦冬让她坐下玩,他在身后看。桌上人都熟识了,开始聊今年的疫情,说也摸不准啥情况。
陈麦冬出去阳台接了两通电话,一通他父亲的,让他注意身体,谈个对象过日子。一通他母亲的,说疫情有点严重,叮嘱他万般注意。
母子俩沉默着没挂,像是没话说,也像是等着对方挂。陈麦冬先问:“她是普通发烧吗?”
“她没事儿,早就退烧了。对了,感冒千万不要去医院,避免交叉感染。”
“嗯。”陈麦冬应了声,回屋拿上烟,点着呛咳了声。
“少抽点烟。”电话里说。
陈麦冬没接话。
“我是真心去看你的,不是找借口走掉。”电话里解释了句。
“嗯。”陈麦冬应了声,看屋里牌桌上边搓边聊的人。她像是心灵感应般,回头看了他一眼。
电话里还在说着:“她爸爸要回湖州老家发展,我们元宵节走,我这几天去见见你。”
“估计现在不好出去,如果能出去我去见你吧。”陈麦冬说。
“那好,你要是确定了提前跟我说。”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高兴。
陈麦冬挂了电话坐回来,庄洁小声问:“你父母?”
“我妈要随他丈夫回湖州了,我这两天去看看。”
“行,要不要我陪?”
“要。”陈麦冬胳膊搭上她肩,顺手替她摸了一张牌。
操,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