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下意识的从腰间拔剑,
要教训一下 ,
这位和他父亲同字的家伙,
可这一摸,
却摸了空。^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瞬间红了脸,
看向王应,
说道,
“安息兄,
这宝剑是先父留给在下的唯一念想,
你看……”
王应摇了摇头,
手中的宝剑舞了个花,
说道,
“宝剑赠英雄,
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再说了,
我和你父亲这个缘分,
他是王氏,
我也是王氏,
他字安期,
我也字安期。
安期的宝剑在安期手里,
不是合情合理吗?”
王述一时语塞,
求援的目光看向王恬,
说道,
“还请阿螭给说说情,
只要能把宝剑还给在下,
怎么着都行。”
王恬笑了笑,
指着地上那些死阉人,
说道,
“怀祖兄,
这可是你说的啊,
怎么着都行,
那让你认下这杀贼救民的功劳,
你也不会反对吧?”
王述眉头一皱,
看到这清一水的无须男排在地上,
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
回头看了一眼刘隗,
说道,
“刘大人,
你不是郑妃的外戚吗?
怎么这宫里的人,
也要来杀你?”
刘隗叹了口气,
说道,
“哎,一言难尽啊,
这不是中了殿下的计策,
只好出此下策,
为难蓝田侯了,
还要受这份委屈。”
王述摆了摆手,
说道,
“委屈不委屈,
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谁让我父亲去逝的早哪?
谁都巴不得来踩上一脚。”
王应又舞了个剑花,
说道,
“哎,怀祖贤侄,
你看这事情,
以后你出去就报我的号,
你先父是王安期,
我也是王安期,
我就和你先父是一样的,
哎,你怎么还急眼了?”
王述犟脾气又上来了,
也不管什么敌众我寡,
抡起拳头就要追打王应,
王应嘴上占了便宜,
心里也自然美,
宝剑横在胸前,
说道,
“大胆怀祖,
这可是你先父的佩剑,
见它如见你先父,
你竟敢目无先父,
莫非置孝道于不顾?”
王述听到这话,
一个急刹车停在王应面前,
指着王应的鼻子,
说道,
“安息,你到底想怎样?
就算我今天认下这场杀戮,
和宫里结了仇,
你就能放过我了?”
王应摆了摆手,
说道,
“贤侄啊,你怎么就不懂哪?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我这作为长辈,
不断的磨炼你,
就是希望你将来能担当起大任来,
就这份良苦用心,
你怎么就不明白哪?”
王述一愣,
问道,
“当真?”
王应煞有介事的把宝剑递给王述,
说道,
“你想想啊,
就我这京城第一纨绔,
想玩残玩废个把人,
是不是轻轻松松?
要是没有我们兄弟一次次的磋磨你,
你想想,
令尊当年的名头就算再响,
不也是人走茶凉,
到了贤侄入仕之时,
谁还能记得我安期兄当年的文采风流?”
王述抱着宝剑,
泪水忍不住的流淌出来,
说道,
“安息兄,
这么多年,
是小弟鲁莽了,
如此大恩大德,
小弟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了。′4`2`k*a^n_s,h?u?.¨c/o+m/”
王应摆了摆手,
说道,
“我要什么报答,
你先把这里的事情认下就是了。”
王述点了点头,
说道,
“这自是当然,
要是安息兄没来,
这些人必定和我起了冲突,
这些人虽然不是我杀的,
但我遇到了也不会放过。”
王应拍了拍王述的肩膀,
说道,
“哎,这就对了,
这一笔写不出两王字来,
门第之心不要那么重嘛?
你看,
我还替王隐揍了虞茂一顿哪?
他能报答我什么?
史书上给我记上一笔——义薄云天?
哈哈,
那刘大人、贤侄,
我就先行一步了,
有空来武昌玩啊?”
王应抱拳,领着王恬离开刘府,
刘隗看着这些死阉人,
问道,
“侯爷,
这又麻烦你了。”
王述摆了摆手,
说道,
“既然我答应了安息兄,
自然就要担起此事来,
大人倒是不必担忧,
这是那间酒肆的钥匙,
恰好也是纪老爷子拜托我照看的一个产业,
今天的事情,
啊,真是巧在了一处,
刘大人要是没放那把火,
郑娘娘就不会从宫里出来,
这郑娘娘要是没亲自来,
那刘大人也不可能,
这么快就放我走,
那……”
刘隗羞愧的低下了头,
说道,
“侯爷 ,
这事情全是在下对你不起,
认打认罚,
请侯爷看着办。”
王述摆了摆手,
说道,
“哪到也不至于,
刘大人怎么说也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就算自己担起这些人命来,
也不过就是一顿叱责。”
刘隗连忙说道,
“侯爷千万别说这话,
红不红的,
还不是得看陛下的心情?
这昨天红的,
明天可就红在午门前了。”
王述点了点头,
说道,
“看来,刘大人今天的感触很深哪,
倒是不像大人平日里那种忧国忧民的豪情。”
刘隗长叹一声,
说道,
“哎,哪里还有什么豪情,
我今天才看清楚,
全是生意和算计。
之前真是愧对侯爷了,
我还想着拿侯爷的命,
逼九原公一回,
让你们太原王氏也搅入这乱局之中。_4?3~k-a′n_s_h!u′._c\o¨m^”
王述点了点头,
说道,
“刘大人也是一番苦心了,
可惜哪,
没用在对的地方,
述孤苦无依的,
即便是性命丢了,
九原公最多也是在陛下那里哭诉一阵,
要几个郡大中正给其他王氏子弟,
这就算是我最大的死后哀荣了,
至于说,
因为我一个人的死,
九原公就能领着太原王氏,
和琅琊王氏斗上一斗?
那大人真是太高估在下,
低估世家的忍耐力了。”
刘隗问道,
“那侯爷看,
那个王公子说得话,
是真还是假?”
王述反问道,
“哪要看,
是哪个王公子说的了?”
刘隗往二人消失的方向一指,
说道,
“不就是……
侯爷是说,
这些可能都是大公子的谋划?”
王述点了点头,
说道,
“我也是刚才困在柴火堆里,
才想到的,
谁能同时让王应、王恬来办一件事?”
刘隗点了点头,
说道,
“恐怕也只有大公子了。
这……”
王述摆了摆手,
说道,
“刘大人,这多余的话,
多余的事情,
我想大人还是不要说了,
也不要想了,
幸好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你我,
不然,
你我都死多少回了。
我才不信王应这家伙,
什么照顾后辈的鬼话,
肯定是大公子给他下了死命令,
他才最后留了一手。”
已经走出一段路的王应,
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寒意袭来,
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说道,
“哎,阿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