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一诗作罢,许尽欢并未像那史尽生一般在乎着别人的神色,而是淡然的再喝了口酒,润了润喉。
只是相比于许尽欢的淡然,在场之人却是片刻后无不哗然。
如果说史尽生刚刚所作让的他们频频点头,那么许尽欢此诗就是朗朗上口。
一首诗,初始,最鲜明的一点便是这朗朗上口度,这是流传广泛的关键,很显然,许尽欢在此次赛诗上已是略胜一筹。
在那史尽生所作的框框里又加以延伸,可谓是才华不用多说,毕竟超越和自创相比,前者有一个显眼的对比刻度,胜负自是心中已清。
而史尽生显然也是自知到这一点,所以他在江上寒父子还没有开口之时便是又抢先再作。
只是这次,他也不顾那提笔濡墨的儒雅大家形象,而是急不可待的作诗道。
“山对海,华对嵩。四岳对三公。宫花对禁柳,塞雁对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对题红。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牖当风停夏扇,南帘曝日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作罢,史尽生也是胸膛剧烈的起伏,显然此番诗词如他名字一般,已是使出了气劲儿。
不得不说,这史尽生的才华也当真是对得起他这长史之职,在这天下文人墨客都是搬抄腾挪,小打小闹,毫无创新的风气里,他能作出如此诗赋,也算是相当不错。
只是可惜才不配德,好脑袋用在了歪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