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听什么。”

毫无预兆，程云被她这一巴掌扇出了印子。

“程云，我不信你就是你的态度。”

只见他收回撑着的手，拉开与她的距离坐到了一边。

“你不经常说我是疯子吗，你竟然渴望能理解疯子的世界。”

“我没有揣测你的意思，我就是不理解你明明喜欢我······”

“你做过梦吗？梦中的人也会像你想象中一般，抱着你说爱。”

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就变了个人，变得这么合自己心意了呢。

这就如真理办让人无法辩驳。

可她终究不是梦啊。

方西林觉得程云是得到以后害怕失去才会做出这样反应，她不甘心凑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

程云沉默着，忽而侧目看她，看来不是自己改变了她，而是她本来就这样，想着出卖自己来换取那可悲的自由吗。

他自嘲般勾了勾嘴角，方西林一看就知道他又误会了。

刚想解释就听见敲门声，几下之后变得急促。

程云起身去门口查看。

“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欠多久的房租了，到底还能不能交了。”

原来是来收租的，程云紧绷着的弦松懈下来。

方西林听着他们谈话，走上前插了一句。

“我们不租了。”

“不租你钱也得给我补上。”

“行，程云给她钱。”方西林倒表现的格外大方。

程云拉着对方走到走廊，大门冷冷在面前关上。

方西林话还没说出口，直接咽回了肚里。

等到程云处理完事情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应，他也没死皮赖脸接着敲，处在走廊上四处观望。

方西林实在忍不下去，打开门就问，

“你就非要住在这吗？”

程云背对着她，不理会她此刻所有行为。

两人就呆着谁也不再开口。

“住哪里都不重要，我得有钱才能带你远走高飞。”

程云压根不指望方西林能理解自己处境，毕竟是他非要强留下她的，在逼她乖的一言不发实在有些不太厚道。

“如果我不想高飞呢。”

程云回头，

“听我一次好不好，让我带你走。”

毕业以后，两人一直赖在这里互相挣扎着。

方西林记得程云遇到贵人那年是在H城，他们花了最后的钱到了这里。

程云也是真的被她冲昏了头，才会和她睡在公园长椅上。

“你睡不着吗？”

方西林躺在他腿上，盯着他的下巴看。

“嗯，睡不着。”

她也没了睡意，坐起来和他聊天。

“你别看咱们现在落魄，明天咱俩就去找个能住宿的工作，好好睡上一觉。”

“我养你不行吗，非要这么······”

“你怎么样，整天招惹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回来，活着都成问题，你还指望什么。”

“我能处理好。”

“靠什么处理，把你自己葬送给他们，谁来养我啊。”

方西林像是能看穿他的想法，令他无地自容。

“程云，你真的相信我，我们以后肯定能和别人一样活的大红大紫。”

方西林握着他的手，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自信。

那晚小公园格外安静，冷风刮过体外，温度升进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