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却不愿意了,“娘,你这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
赵母说,“娘的心肝啊,你怎的看上了那贫家女?这身世和门楣也是不匹配的。”
赵平安哪里听得了这个啊,气鼓鼓的说,“怎么就讲家世了,咱们家是做生意的,汀兰也是做生意的,这不就是门当户对?您呀,总觉得二哥若考中秀才咱们就是书香世家了,可这不还没考上呢吗。再说了,汀兰也不差啊,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我们俩天生一对!桩桩件件都是天作之合。
再说了,你儿子我招猫逗狗的,名声不好,长的还黑,娶妹妹都是委屈了人家。”
赵平安一顿噼里啪啦,丝毫不给赵母说话的机会。主旨就一个,汀兰好的很,自己当眼珠子似的稀罕。
赵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已经不想聊了,怕再说什么儿子不高兴。就跟儿子说,“平安啊,天色晚了,母亲也有些累了,等你父亲从墉州回来,你和你父亲说吧。”
“哎,娘亲,你看你,说不过就说乏了,不理我。”赵平安可不能让娘亲有任何对孙汀兰不好的印象,必须再夸夸!
又不重复的夸了孙汀兰一柱香的功夫,赵平安终于被娘亲撵出了上房,灰溜溜的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赵平安心里还是兴奋的,自己跟家人说了自己心悦之人,开心又自豪的。想着,等孙汀兰守完父丧,自己一定跟汀兰妹妹讲。到时候两个人成婚后,两情相悦,举案齐眉和和美美过日子,再生几个小崽子。
不行,赵平安转念一想,当下得再帮帮汀兰妹妹,让她生意更好点儿,也能吃好的穿好的,就这么办!
于是乎,赵平安大半夜的去了大哥院子。
大哥正在妾室那里休息,被赵平安叫出来,一脸的怒气。赵平安尴尬极了,“大,大哥,弟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回去?我明个儿再来?”
大哥气的够呛,狠狠剜了赵平安一眼,“说吧,有什么大事?这么急切!”这话说的,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赵平安哪里想到大哥赵若臻这么早就休息了啊,早知道不触霉头了,这倒霉劲儿。“嘿嘿,大哥,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集市那里一个小摊子的生意啊,让手底下管事跑腿多去买些,照顾照顾她的生意,平日进货采买的,也便宜些。”
赵若臻气的,指着赵平安的手都抖了,大晚上,就为了一个小摊子?这混账弟弟,果然死性不改啊。
“我不管!每天家中生意都忙的我焦头烂额,谁有空关心一个小破摊子啊!再说了,你若是想帮,你赵三少爷拿钱买了不就成了?”赵若臻立刻拒绝。
“哎,别呀大哥,那有可能是你弟妹啊!你不顾着些?我想直接给银钱的,人家也不要啊,小娘子家家的独立的很。
哎呀,大哥!我知道大哥才貌双全、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聪明能干,这一点儿小事一定能办好的,还有就是,这事偷偷的,别让她知道是我办的。”赵平安一顿拍马屁,安抚自家大哥。
赵若臻震惊了,“你喜欢这女郎?父亲母亲知道吗?”
赵平安一顿,立马神气起来,嘴里还谦虚着,“哎呀,那当然了,母亲也喜欢的很,大哥你尽管办吧。”
赵若臻敷衍的答应了,打算哪天问问母亲。又赶紧撵走了赵平安,这三弟,烦人的很,“走走走,赶紧走。”
待赵平安走了,赵若臻才又回房去了。
赵平安心事一了结,心情澎湃的很,激动的不行,就想去骑马发泄了一下。
直到他院里伺候的长随海陵,来赵家马场寻他,又苦苦求着他,赵平安才恋恋不舍的下马回去歇息。
海陵擦擦额头的汗珠子,最近老爷不在家,三少爷越来越贪玩了,不仅久不归家也不带任何随从。
这要是晚上吹风,生了病,或者老爷知道了。自己可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赵平安终于是玩累了,终于肯老老实实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