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兮，蒋辰屿几不可闻地轻叹，心中无限唏嘘。

在蒋辰屿的注视下，虞兮只吃了两三个，便放下了勺子，说：“我吃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蒋辰屿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地起身，只是把碗拿了过来，然后用她那只勺子，吃起了剩下的几个小馄饨。

明明过去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此时的虞兮却觉得十分不自在。她立即站起身来，说：“吃完之后就走吧，钥匙记得留下。”说完之后，她生怕蒋辰屿再说什么，所以不等他回答，便匆匆离开了餐厅，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她近乎“仓皇”的背影，蒋辰屿无奈地笑叹了一声。

躺在浴缸里，虞兮想到之前的情景，心情十分复杂。

她觉得某一个瞬间，自己似乎被蒋辰屿说服了，尤其当他说自己有权利向他索取一切，那一刻她仿佛真的认同了自己有可以这么做的资格。其实无论当初还是现在，蒋辰屿对于她的爱，她一直深信不疑，她明白他有多爱自己，只不过她始终质疑自己，并且惧怕他的这份深爱不会一直持续，所以才自困愁城。

她当然是勇敢的，只不过她的勇敢无法表现在感情方面。蒋辰屿的话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也揭下了她脸上始终戴着的面具。她退无可退，也终于不得不卸下了所有心防。

那一瞬间她是轻松的，却也是不安的：性格里执拗到近乎偏激的那一部分，早已根深蒂固了，所以她即使完全同意蒋辰屿的说法，也并不觉得自己能做到——至少短时间内不能。

直到从浴缸里出来，虞兮仍没有想好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不过当她穿好睡袍走出浴室，听到外面全无动静，从卧室出去也没有看到蒋辰屿的身影时，她不得不承认，明明知道他会再来，可他此时的离开，让她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微妙的怅然若失。

【5】和我这种人在一起太累了，对你一点儿也不公平

外面的主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墙上的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色的暖光。钥匙被如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