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适合外出,蜗居的日子里需要偶聊诗书,《苏东坡传》已经拿到手好久了,可总是在日常的忙碌中被丢置一旁闲置,不免让人遗憾。林语堂的文笔向来喜欢极了,所以总是会在不知道选择的时候读他的书,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可是事实告诉我这是最好的,他总是会给你带来收获,舒适和快乐,在闲适的时候读点不那么沉重却又充满了人生百味的书是最大的享受。生活有感官的生活也有灵性的生活,可是唯有把两种生活过成了一种生活才是让人觉得热爱生活会,无愧于生活。生活是不弃绝青山绿水,也不会远离诗歌,酒肉的,只有世俗的平淡和自然哲学的高度结合起来才可以有诗意的深度。在第一章的文忠公中林语堂这样开头“要认识一个死去千年的人并不难。有时候反而觉得死人比活人更容易了解。至少有一点,活人一生还没有过完,谁也不知道他碰到危机会做出什么事来。酒鬼也会改过,圣人会堕落,牧师也会和唱诗班的女团员私奔……认不认识一个人不在于和他同一时代,这是共鸣了解的问题。”而很显然,他的观点是带有哲学的运动和辩证的观点在其中的,有转换,同样相信什么都不会固守不变成为真理或者永恒。他从来不排斥妓女,甚至他的生活之中总是有那么多的诗篇是和名妓与和尚相关联的,所以到了第十一章,林语堂先生专门写到了诗人,名妓与和尚。
而这时候又与杭州联系在了一起,很多的时候都在说人杰地灵,可是往往在古代,很多的时候都是地选人而非人选地,所以我更加相信地灵人杰,而苏东坡的心情,瓢泊的魅力,爱情和欢乐都与西湖百分之百的联系在了一起,该地的诗情和他的作品互相找到了最好的发挥,一座城市要找到与它相吻合的诗人并不容易,而苏东坡无疑是和杭州在精神上达到了一个高度的契合,作为苏东坡的第二故乡,在这里他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美景可以启发他的灵感,柔和的魅力抚慰了他的心灵他似乎在这里可以躲过生在眉山,到了霉运的浮沉,可是才情却可以让他始终站在一个高度,这样的极端使他始终处在风口浪尖,所以他有始终与忧患,流放相伴,或许除了杭州注定他在任何地方都不会长久的居住。
有时候感觉古代的政治家才真的让人敬佩,好好的无论是上任还是离任似乎都少不了长途跋涉,或许真的应该保持一个平和淡然的心态,不然真的只是徒留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嶂江边的厚重。
可以每天都清闲的生活,赋闲的一天有时候真的等于平常的两天,因此一个人若活了七十年而能够整天悠悠闲闲,实际上就活了一百四十岁,这样既可以保持长寿,同样的也可以让生活不至于大起大落,可是这样的生活永远不会在苏东坡的身上出现,他本来就不是安稳的人,他豪放开朗,甚至有点多嘴多舌,天真而不计一切后果,他拥有无限的灵性,又大又强,来势汹涌,不吐不快。所以在他的整个诗人生涯或者说政治生涯之中,便不断的遭遇伦理上的矛盾,一方面想要保持本色,保持人类天生的大无畏精神,而同样另一方面有想要明哲保身,所以整个一生,都是处在一个巨大的冲突之中,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而最终也只能感叹眼看时事力难任,贪恋君恩退未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