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那个老婆子,她那么精明能干,不会有事。”
我还没张口,星铭已经信誓旦旦,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原来他早就怀疑老婆婆有问题了,一直隐而不发。
“你为什么怀疑她?我和老婆婆日夕相处几个月,从遇见,到元台镇,后来又一起逃到晔城,一路上互相扶持,我生病受伤,她照顾我也尽心尽力,不知道哪里给你看了破绽。”
语气娇嗔,满是好奇,有一些埋怨,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可星铭跟书心不一样,他自从那一仗归来以后,就疑神疑鬼的,不是怀疑这个,就是怀疑那个,最可恨的就是怀孕那桩乌龙事。
不过说来也奇怪,封水说起她没有怀孕,我第一反应是询问原因,知道了,前因后果便不想其他。
可是星铭却死缠着不放,从中想了各种可能,对老婆婆怀疑的种子也是从那里种下的。
说她医术不通,随手摘了杂草就治了病,说她医术尚可,却连是否有孕都会误诊。
真是的,不能细细推想。
而调查之后,真相就明了了。
老婆婆一进城,就已经被策反了。
“那怎么可能!我们形影不离,她是如何通气的。”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有一点都不信。
毕竟记得清清楚楚,进入元台镇之前,我俩形影不离,没有接触过外人。
入住元台镇以后,仍然一块生活,没有别人。
“你确定形影不离,没有别的?”
这下我也不确信了,甚至有些犹疑。毕竟进入元台镇那天,我是被一列士兵围着走在前面,而老婆婆则被另外两个士兵抬着送到了府内。
一前一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可路上的那么长一段距离,真要说些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许就是那个空隙吧。
陷入了回忆,我就不再说话。
星铭见我不说话了,也明白我心里接受了说辞,便开始说起了葛伯阳。
“几个月前你与我吵架时,曾提起葛伯阳,说他针对你,是因为我,可我想来想去,却不知哪里得罪过他。
如果有关,那便是一幅画像。”
星铭不好书法,也不爱画画,但他却有一幅珍藏的图画,是以我为原形的仕女图,那是他请了有名的画师所绘制。
大约四年前,星铭还是少年气性,见别人有什么,他就非得也要什么。
璎珞帕子这种小玩意,我已经私下给他做了好几个,有了就不求这个,偏偏想要别的。